他可真是搬了石头砸自己脚,怎麽把话题又绕回去了,胥己诚有点郁闷,太晚了,大脑不反应的後果就是说话不谨慎。
好在她没有多生气,也没有抓住此事不放,主动转了个话题说:“结合你一贯冷漠无情的作风,我很难把今天这麽温柔的你和过去相匹配,所以才会觉得像做梦似的,总觉得不真实,我怕睡一觉醒来又是一场梦。”
胥己诚听的心里酸酸的,夜深人静,最适合谈心,他安抚的拍着对方的肩膀,说:“这不是一场梦,我们会在一起很久很久,阿凝这麽好的女孩子,我喜欢上也是早晚的事情。以前是我被愚蠢蒙蔽了心,不过好在迷途知返,再给我最後一次机会,好吗?”
她不想让话题太过沉重和伤感,用食指点了点他的胸口,玩笑着说:“人都躺在你床上了,不给你机会还能怎麽办?”
他点了点头,“也是。”
她笑着凑上去在他下巴亲了下,他却突然抓住她,深情地吻了上去。
难舍难分的一吻结束,他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四目相对,他没忍住又亲了一下,才说:“睡吧。”
她有些意外,睁着柔情似水的双眼看他,羞涩的问:“不做吗?”
他咳了一声,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说道:“你刚刚都困了。”
原来是这个原因呀,她犹豫了下,然後下定决心似的,小手在被子里动了动,她能感觉到对方身体微颤了一下,随後变得有些僵硬,她忍住笑意和羞涩,把手伸了进去。
有过第一次的经验,俩人都更加熟练和自然了,两具年轻的身躯再次缠绵在一起,汗水滴落在彼此裸露的皮肤上。
紧闭的窗帘遮住了小区里的灯光,黑暗的卧室里只有他们的双眼是那麽的明亮,亮到能看清对方动了情的样子,宁静的房间内只能断断续续的听见让人欲罢不能的娇吟。
不记得最後是什麽时候结束的,遮光窗帘严严实实的阻挡了窗外的一切,但她记得最後攀至顶峰时,唇边情不自禁溢出让人酥酥麻麻的叫声,也记得他紧紧抱住她微微颤抖。
这大概是她患病以来睡过最彻底最踏实的一觉了,以至于睁开眼时一阵恍惚,半天反应不过来自己身在何处。直到慢慢恢复意识,看到熟悉的床单时,才恍然回过神,意识到她还躺在他的床上。
一颗心被满足和喜悦填充的满满当当,她伸手摸了摸身侧,没有温度,想来他应该起床许久了。
不再犹豫,她坐起身想穿鞋下去找他,却在弯腰的一瞬间才惊觉自己未着寸缕,红着脸套上他的衣服後,她才慢慢的下了床。
走出客厅,听见客卫传来的水声,她擡头看了眼钟表上的时间,还以为中午了呢竟然也才八点多而已,转了个身又回到了主卧。
主卫就在卧室里,她刷了牙後刚准备洗个澡,又突然觉得这样不对,几天後自己就要回英国了,下次再见面也不知道什麽时候,她为什麽要浪费掉这麽好的共浴机会呢?为什麽不多制造一点共同回忆呢?
逯湘凝立在原地思考了片刻,然後对镜子里的人握了握拳鼓励道:“加油!”
说完转了个身,大着胆子向客卫走去,她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碧桂园的浴室都做了干湿分离,主卫有浴缸,客卫没有,胥己诚的警觉性很好,逯湘凝还想搞突然袭击,但就在她刚拧开门锁推开门时,他就隔着淋浴室的玻璃向她看来。
水汽和水珠覆盖在透明玻璃上,他看的不是很清,试探着叫了声:“阿凝?”
她没出声,走上前拉开了淋浴室的门,他看清了来人,松了一口气,“吓我一跳。”又问:“怎麽不多睡会儿?”
她没脱衣服,走进去抱住了他,小声抱怨了一句:“你都没在。”
言下之意,他不在旁边她睡不好。
他无奈的笑笑,轻轻推开她,安抚道:“等一下,我马上好。”
逯湘凝真想敲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装满了浆糊,她都撩拨的这麽明显了,他是傻吗?
“我衣服都湿了!”她又羞又气道。
胥己诚转过身看向她,透过那张羞愤的红脸上,他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那正好,一起洗吧。”
逯湘凝倍感受挫,人生中第一次色。诱竟然以失败而告终,她丧气的不想再和他一起洗了,转身就要走。
胥己诚这次学聪明,眼疾手快的拉住她,顺手替她脱了衣服。
女朋友都这麽撩拨了,他不给点反应就说不过去了,而且,他乐意至极。
逯湘凝不知道事情是怎麽发展的,等她再次回过神来时,已经又躺在了床上,他打趣道:“怎麽老犯迷糊?刚刚不是挺有出息的麽。”都敢推他浴室门投怀送抱了,现在走神晚了吧。
逯湘凝推了他胸口一下,为自己辩解,“我只是想体验一下杨玉环和李隆基的快乐。”
“那光靠体验共浴是不够的,再说了,你以为他们洗的是素澡?”
逯湘凝深深的看向他,“你学坏了。”
他嘲笑:“我怎麽记得有人说要睡个素觉的。”
他离她太近,她没忍住,咽了咽口水说:“谁让我男朋友如此的秀色可餐。”
他伸手在她软绵绵的胸前抓了下,她低呼:“干嘛呀你,疼。”
他挑挑眉,学着她说:“谁让我女朋友手感如此的好呢。”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原来打开新世界的大门是这麽的甜蜜和有趣。
“你怎麽起来的这麽早呀?”她抱住他,懒洋洋的问着。
“习惯了,我都跑一圈回来了。”
她惊讶,“你还出去跑步了?”
“嗯。”这是大学以来雷打不动的习惯。
逯湘凝是真佩服,“真厉害,昨晚都那麽累了,你还早起去跑步。”
“那是你体能太差。”说到这里,他意味深长的看向她,“经不起折腾。”
逯湘凝立刻联想到昨晚她哼唧着求饶的画面,脸色大红,“唉呀,不许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