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干净的内裤和短裤,挂在浴室外面的门把手上。程少臣悄悄过去把裤子都拿走了,官是言和吴桐一看,无语道:“你真不嫌累。”
程少臣一笑,耸耸肩道:“就因为训练太苦太累,再不找点乐趣,活着还有什麽意思。”
吴桐提醒他:“你这不是找乐趣,是找死。”
官是言趴在桌上,懒洋洋的对他说:“不找乐趣,活着没意思,找了乐趣,活着都困难。”
想到胥己诚平日睚眦必报的尿性,程少臣有一瞬的犹豫,但一想大家今天都累成这副狗样了,料胥老狗也没劲跟他再打一架。于是放心大胆的藏起了内裤。
“你俩就瞧好了吧!”一想到胥老狗光秃秃的样子他就激动的想搓手。
官是言和吴桐对视一眼,纷纷摇头叹息,惋惜哀悼:“明年今日,我们会记着给你烧纸的。”
说话间,浴室的水声停了,门打开了个缝隙,胥己诚伸手去拿门把上的裤子,入手一片金属的冰凉。
只需要一秒,他便反应过来是怎麽回事。能干出这种幼稚的事儿不用思考都知道是谁。
“程少臣,把老子裤子拿来。”
程少臣乐呵呵的走到浴室门口,双手抱臂,嘚瑟道:“想要裤子啊,叫声爸爸我就给你。”
官是言:还是抓紧买纸钱吧。
吴桐:嗯,顺便看看墓地。
浴室内的胥己诚略一停顿,应道:“好啊,你把裤子给我拿来,我就叫。”
当他弱智吗,程少臣才不上当,“你丫阴着呢,你先叫,叫了我就给你。”
胥己诚好声好气商量:“确定?”
“确定。”
“好。”
程少臣正纳闷这家夥今天怎麽这麽好说话,猛地被一股力量拽进了浴室内,紧接着便是迎头凉水泼了下来。
他大声尖叫:“胥老狗!你丫玩阴招!”
官是言和吴桐快跑过去看热闹,胳膊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拿起手机就要录像。
程少臣一边挣扎,一边对浑身赤裸的胥己诚破口大骂:“胥老狗,你别逼我爆你蛋!”
话音落下,胥己诚一脚就踹在了他的屁股上。淡淡微笑:“行啊,我先爆你菊。”
花洒的水一不留神喷的到处都是,官是言和吴桐躲闪着,边提醒:“唉唉,别伤及无辜啊。”
“你俩别光看热闹啊!”程少臣上前一步拽住官是言,拿起花洒就朝他冲,“我让你丫的见死不救!”
“我操!你个狗贼!”官是言浑身湿透,索性也不旁观了,立马加入战局,和胥己诚一起二对一。
程少臣奋力挣脱,眼睛被水滋的睁不开,只胡乱的扑腾着。日,打不过!
“投降!投降!”
胥己诚扣住他脖子,问:“错了没?”
“错了,错了。”
“还敢不?”
“不敢,不敢了。”
胥己诚示意官是言关了花洒。他光裸着身体走出浴室,拿毛巾随意擦了擦,打开柜门重新拿了条裤子套上。回过身,程少臣在他身後,正盯着他看。
他皱眉,不耐烦道:“滚。”
程少臣托着腮一脸认真的模样,片刻後,评价道:“老狗,你那玩意儿还挺大。”
官是言丶吴桐:“……”
求求了!放过孩子的干净的耳朵纯洁的心灵吧!
胥己诚一脚狠狠踹了过去:“日你妈。”
回忆完毕,等程少臣跑完5*10折返跑时,浑身湿漉漉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想骂胥己诚都没劲了更别提跟他单挑。
解散後回到宿舍又听闻水管管道破裂,宿舍楼暂时停水。整个宿舍楼顿时一片骂声,各个都湿透了,不能洗澡简直天杀的难受。
吴桐作为班长最先收到沈言丘的消息,鉴于停水,今天晚上不开例会了,该干什麽干什麽,明晚八点各中队回教室点名。
骂声立刻转为一片欢呼声。
程少臣立马抱住胥己诚的胳膊,不管不顾的蹭他一声臭汗,哭唧唧的求安慰:“老狗,我为你而罚跑,你得负责把我洗干净。”
胥己诚的回答是狠踹了对方一脚,边骂:“操,滚开,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