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二皇子阴沉地看着刘琦,“刘琦,我忍你很久了!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在这嚷嚷什麽呢?”温太後的脸色更是不好看,也不用人扶着,自个走在前头,甩了内侍宫女好一截,“你这会不在尚书房,在这里打人玩呢?哀家听底下人说起,还道他们看岔了!”
“。。。。。。皇祖母。”二皇子憋着一口气,给温太後行了礼。
温太後看也不看他,免了旁人的礼节:“别在这杵着了,叫人把那宫里擡回去,叫皇後看着处理。”坤宁宫的宫女们连忙扶起红缨,往坤宁宫去了。
玉洁眼巴巴看着,心里着急的不行,但是这儿没散场,她也不能先走了。
温太後又看向依然跪着的二皇子:“不想去尚书房,便回春阳宫呆着,没事别出来了,哀家明日里便挑几个嬷嬷过去,好好教教你为人处世!”
张贵妃匆匆而来,听到温太後的处置,松了一口气,但她舍不得儿子受一点苦,便小心翼翼道:“太後娘娘,这嬷嬷的事,不若交由臣妾吧,臣妾去挑几个稳重的,来教导二皇子?”
温太後瞥她一眼:“贵妃若是能教好,这麽些年早便教好了,你是将老二给教坏了!老二日後的教养,哀家会和皇帝商量着来,你教养无方,回寝宫禁足一月,好生思过吧。”
张贵妃一顿,面如死灰:“是,太後娘娘。”叫宫女们连扶带拖地拉走了。
温太後这才看向刘瑞,招招手让人到了跟前:“可有受伤?”
刘瑞摇摇头,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玉洁,道:“皇祖母,方才那受伤的宫女是林姑娘身边的,不若让她先回坤宁宫看看吧,也省的她记挂着。”
温太後牵着刘瑞的手走到玉洁面前,道:“好孩子,你先回去吧,这事,哀家会为你做主的。”
玉洁回神,对着温太後福了福身,随後在墨竹的陪同下往坤宁宫去了。
坤宁宫里静悄悄的,小宫女们皆是大气不敢出,沈皇後在玉洁所住的小院里,沉着脸听医师对她禀报。
“去开药吧,不拘什麽药,先将人给我救回来,”沈皇後淡淡道,医师退下後,沈皇後对红螺道,“医师说了,这几日正是要紧的时候,你只管照看着红缨,不必来我跟前伺候了。”
红螺又是忧心妹妹,又是担心沈皇後:“娘娘跟前离不得人,红缨那儿,奴婢——”
沈皇後摆摆手打断她的话:“哪那麽精贵了?红溪她们几个都是得力的,红缨这状况,要费不少心,你叫个小宫女去照顾,人家未必尽心尽力的。”
红螺自然是知道的,红缨只是太傅府上的丫鬟,小宫女不会多上心,如今红缨又受了这麽重的伤,小宫女稍微粗心些,一条命便就没了。
“你去吧,有什麽状况了,只管过来寻我。”沈皇後拍拍她的手背,正欲多宽慰她两句,却见到玉洁急急忙忙回来了,便住了口,让红螺先进屋了。
“姨母。”玉洁行了礼,焦急地问道,“红缨姐姐如何了?我方才瞧见医师离开了,红缨姐姐还好吗?”
沈皇後扶住她的肩膀,语调温柔:“医师给包扎好了,又开了药,待过两日红缨的情况便明朗了,洁儿不怕。”
玉洁隐隐觉得这话有些不太对,却也顾不上许多,她问道:“我可以去看看红缨姐姐吗?”
沈皇後摇摇头,道:“洁儿乖,红缨有她亲姐姐照顾着,你年纪小,便不去添乱了,好吗?”
玉洁讶然,姨母竟让红螺姑姑去了,她不知道这几人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便是知道,心中也是感动的:“是,姨母,等红缨姐姐醒了,我再去瞧她。”
沈皇後欣慰地点头,她与妹妹丶红螺与红缨皆是从小一道长大的,情分自然与旁人不同,红缨此番遭此大难,她心疼的紧,便是温太後已经出手罚了罪魁祸首了,沈皇後也不想就此轻轻放下。
“洁儿放心,这事姨母定会为你做主的。”沈皇後如此说道。
玉洁却有些犹豫:“贵妃娘娘那儿。。。。。。”
沈皇後抚上了玉洁的发髻,轻笑道:“管理後宫本就是姨母的份内之事,洁儿不必忧心。”
玉洁压下心中的不安,勉强点了点头,如此一来,贵妃和姨母之间,更是势如水火了。
只是没这一出,贵妃行事本就张狂,她们本就处不到一处去。
想通了这一点,玉洁这才松了一口气。
下午,玉洁便听说了沈皇後让张贵妃要趁着禁足时多抄几分经书为温太後祈福的消息。
第二日,又听刘瑞说,二皇子在春阳宫中被几个规矩极严的老嬷嬷压着学规矩,日子很不好过,玉洁积压在心口处的郁气这才卸了大办。
又过了两日,红缨终于醒了,玉洁才算是一扫前几日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