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迟双目猩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终是喷涌而出,瘦弱的身形已经站不稳,向后倒去,嘴里振振有词:“爹……爹……”
江慕之箭步上前,托住魏迟的身体,将他扶起一同去。
李砚安带着两人来到停放尸体的屋子。
还未到房间,浓烈的尸臭飘散开来。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将恶臭灌入鼻腔,蔓延至口腔,使人感到恶心。
看着魏迟生无可恋的模样,李砚安劝慰道,“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毕竟一年多了……”
魏迟满脸麻木,听不清外界的声音。
李砚安掀开白布,尸体已经开始腐烂,肌肉松弛,渗出一种古怪的液体,散出夺人心魄的恶臭。每一滴黏稠的汁液滴落到地板上,出嗒嗒的声响,仿佛是死亡的脉搏,低沉而阴冷。
魏迟瞪大双眼,不可置信,自己的至亲竟然变成眼前的模样!双腿已无力站立,爬过去痛哭:“不不不……不可能!”
嘴里念叨着,内心抗拒相信这就是爱他、护他、忠厚老实的父亲。
徒手疯狂刨开这一堆物体的左下方,他想验证有没有陈年旧伤。
左下方第三根肋骨处有断裂的痕迹。魏迟觉得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想不起任何事、看不到任何人,之前父慈子孝的画面历历在目,爹陪他写字、看书、吃饭,陪他放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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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再也没有人陪他长大了!
“爹!爹!爹……”魏迟嚎啕大哭,涕泗横流,“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老天如此不公!”
江慕之转过头去不敢再看……
皇帝目光如电,凝视不移,端着茶杯的手青筋暴起。
陈立从外面进来在他耳边低语,皇帝眸底染上一层阴鸷,语气深寒,“这些老头子还真是硬骨头!可惜跟错人了,那就只有……”
月上树梢,漆黑的天空没有半点星子。
后半夜的牢房更显阴森,晦暗不明的烛光在微风中闪烁不停,墙上的影子张牙舞爪,像漆黑的幽灵无处不在。染着血迹的刑具幽幽反光,鲜红的颜色仿佛活过来一般妖冶、诡异。
知府坐在牢里闭目养神,桀骜不驯。一只硕大的老鼠爬上他的衣角,都没有任何反应。
他旁边牢房的县令蜷缩在角落,瑟瑟抖。
蓦地,一声铁锁掉地的声音传来,激起县令一哆嗦,抬眼一瞧,一个黑衣人闯进大牢,直奔他而来。
县令大喜过望,喊道,“这里这里!快点……”
黑衣人并不理会他,径直走向知府的牢房。
“喂喂喂……”县令伸出手呼喊,无果,贴在墙壁边偷听。
黑衣人砍掉知府牢房的门锁,冲进去。
知府睁眼一看,轻蔑大笑:“来的这么迟?快走!”
黑衣人不屑:“走?回老家去吧你!”,大手一挥,大刀砍向知府。
“你?你是谁?为什么杀我?”知府大骇,东躲西藏。
县令一跳,跑向牢房角落,扯过桌子挡在身前。
不懂武功的知府哪是黑衣人的对手,三两下,又被砍了一刀,疼得知府哇哇大叫。
“你是谁?”知府还在问。
“没用的东西!你已经暴露了,就得死!”话音刚落周围都安静下来。
一个圆形的东西咕噜咕噜滚到县令牢房门口,知府没来得及闭上的双眼直直盯着县令。
“啊啊啊啊……”县令大跳而起,失控大叫。
黑衣人皱起眉头,啐道,“真吵,等会割了你的舌头!”
黑衣人拎着带血的刀,刀刃上的血迹簌簌往下滴,从知府的牢房一直滴到县令的牢房,癫狂笑道,“他死了,该你了!”
县令吓得六神无主,拼命呼喊:“救命啊!救命啊!杀人灭口啦!”
“嘭”地一声牢房门被踹开,一队衙役冲进来,对着黑衣人拼杀。
黑衣人自顾不暇,砍了几名衙役逃跑了……
县令抱着头蹲在角落,疯言疯语,“他要杀我!他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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