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一本正经说着下流话都不脸红,你是怎么办到的?”
林臻又是一怔,随后反应过来,他本意是没作多想,纯粹想让纪淙哲能睡的舒服点,只是没想到,这句话说的有多暧昧,连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真是思想不正啊林臻。”
林臻真是受不了他了,伸手去捂纪淙哲的嘴“你别说了,隔音不好,会被邻居们听到的。”
纪淙哲边笑边掰开他的手指头,嘴上还不饶人“林臻,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床下看着一本正经不可亵渎一样,床上唔……”
“纪淙哲!”林臻整张脸都涨红了,他干脆整个人都翻到他身上,捂住他的嘴。
“干嘛呢干嘛呢,又要耍流氓啊?”纪淙哲也不甘示弱,两个人就在床上闹着玩似的扭打起来。
纪淙哲还在一直逗他“邻居们早就知道你什么样了,屋子的隔音这么差,你每次那个的时候喘得跟牛一样哈哈哈哈,靠!你压死我了。”
林臻力气占了上风,他把纪淙哲两条胳膊都拧到了身后,紧压在他身上。
他脸上又羞又恼,下意识脱口而出“你别光顾着说我,你还不是叫的很大声。”
“…………。”
“…………。”
这话一出,气氛瞬间暧昧了,看着林臻逐渐深沉的眼眸,纪淙哲掐指一算,啊,距离上回又过去了一周。
果不其然,小兔崽子黏在他身上拽都拽不下去了。
纪淙哲挑了下眉,说道“今天你就别想了,我可不想扎一身竹篾,而且今天就算做,那也该轮到我了。”
林臻这才郁闷地从纪淙哲身上下去。
过段时间村里榨菜籽油了,小两口今天吃过早饭就准备去割油菜花,他俩拿着两柄镰刀去了地里。
油菜花估摸着有八成熟了,原先一片金黄色现在都成了空空的菜杆子,每根菜杆上的菜籽荚已经非常饱满,再过些日子估计一个个都得在地里炸了。
纪淙哲和林臻右手抓着镰刀,左手抓一把油菜花杆子,锋利的刀刃一割,接近一人高的菜杆子就倒下了。
他俩速度很快,一个上午时间就把这块地里的油菜花通通割完了。
这几天天气好,每天都出大太阳,接下来这些割了的油菜花就任由它们在地里晒着了,等过几天菜杆子上的水分晒干了,菜籽再成熟一点后,俩人再过来打菜籽。
几天后小两口要去打菜籽了,陈虎就帮他们从小祠堂取出角落里的一卷捆绑着的竹编大晒席,估计高度有两米多,长度也有三四米。又取了一条长棒,棒子顶端有转轴,垂着几条拼接了的竹条,呈长方形,估摸着长度一米不到,宽度接近成年男人的手掌,每根竹条之间都钉得十分牢固。
陈虎说这个农具叫连枷,打菜籽蚕豆什么的最好用了。
于是,小两口一人一头把沉重的晒席扛了起来,又带上蛇皮袋和连枷以及一只竹筛。
油菜花经过几天暴晒,原本翠绿的颜色已经变得枯黄,菜籽荚轻轻一捏就碎了,里边的又小又圆的黑色菜籽滚了出来。
纪淙哲和林臻两个把中间的油菜花搬到田坎边堆着,又把晒席拖到地里后,把上面的绑绳解开,接着推着晒席滚动直至摊开。
林臻抱着油菜花秆把它们都铺在又宽又长的晒席上。
接下来就是打菜籽了。
纪淙哲抓着连枷研究了一会后开始动作,结果这玩意看似简单,只需要抓着棍子,把上头的竹板子打到油菜花上就行。
可他愣是转不好棍子顶端的连轴,板子不是歪了就是砸下去没力道,菜籽荚零零碎碎才爆出点籽粒。
等他好不容易摸出门道了,竹板却砸到脑袋了。
疼得他捧着头嗷嗷直叫。
林臻吓得急忙上前检查。
纪淙哲疼的直吸气“有没有流血啊?”
“没有,就是印堂发红。”
“靠!不行了不行了,还是你上吧,我坐着缓一会儿。”
林臻见他无恙后,就去抡连枷了。
就这样林臻打完一晒席,纪淙哲就过去把油菜花杆子收起来,接着又放几捆上去,把打完籽的菜杆子就堆放到一边,而林臻继续打新换上的。
俩人弄了一个下午,在黄昏时候,一块地的油菜花籽基本上都打出来了,至于打完的菜杆子上还有没有遗漏的菜籽,他们也不管了,毕竟彻底打干净是不可能的,只要大头在晒席上就行。
纪淙哲双手抓着竹筛,林臻把晒席上的菜籽一把把捧到竹筛上后,他就开始抖筛子了,黑漆漆的油菜籽很快就顺着筛子的缝隙一粒粒淌下。
而那些菜籽荚和杂物就残留在了筛子里,筛到里头不剩一粒菜籽后,纪淙哲就抓着竹筛往旁边一泼,接着又继续倒入第二筛。
等到全部筛完后,装了整整两大蛇皮袋。
林臻拎起掂了掂,估摸一袋有八九十斤的样子,也不知道这两蛇皮袋,接近两百斤的菜籽能榨出多少油。
作者有话说:
那啥,作者没种过地,对于那个时代其实也不太熟悉,所以这本文只是借鉴了八零这个时代,但背景我有提过是虚构的,所以咱们都按设定走吧,切勿较真,要不然整篇文章看下来全是漏洞哈哈哈哈。
另外……厚着脸皮……宝宝们,能给我旧文点个收藏啊,旧文它说它只差八九十个收也能上夹子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