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上的人越来越少,徐书禹在心中默数着。
“3——2——”
“1。”
“班长。”
徐书禹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等着那道声音接近。
廖鸣露酝酿感情,眼眶微微泛红,上前几步停在徐书禹边上。
她似乎在抽泣:“班长,你知道小禾最近是怎麽回事吗?”
光线昏暗,徐书禹的半张脸隐在阴影之中,看不真切:“发生什麽了?”
“小禾她忽然就不理我了,我都不知道是发生了什麽事情,我真的好难过,我可是把她当做最重要的人,她怎麽忽然这样对我。”廖鸣露擦着泪,声音悲切。
如果不是徐书禹本就清楚她是个怎样的人,恐怕也会被她这声音骗过去。
“她不理你了?”徐书禹的声音惊讶,不知道是不是廖鸣露的错觉,她在这声音中隐隐听出了激动。
廖鸣露咬着唇点头,擦拭这脸上的泪痕:“嗯,班长你是小禾现在的同桌,能不能帮我问问情况,我真的受不了了,她怎麽可以冷暴力我。”
“很同情你的遭遇。”徐书禹牵唇张口,“不过,我没有过问同学私生活的想法,帮不了你了。”
他这麽说完後,转身便离开,走了几步似乎想起什麽,回头道:“或许,你也可以从自己身上找找理由。”
他的背影潇洒毫不留恋,廖鸣露看着他的背影,面色惨白。
徐书禹这是什麽意思,是觉得这是她的问题吗?
才当同桌几天,就开始偏心崔易禾了?
该死的,怎麽什麽都不顺,怎麽谁都要和她作对,好烦,真的好烦。
血珠从掌心滴到地上发出声音,廖鸣露吃痛,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用力直接将手攥出了血,她看着掌心冷笑一声。
*
次日,崔易禾又是打着哈欠,满脸困倦,宛如游魂地飘荡回教室。
她坐在椅子上,机械地拉开书包拉链,翻出早餐递给徐书禹。
她打了个哈欠,问道:“你都是几点起床上学的,我怎麽从来没在早上的小区里遇见过你。”
徐书禹报了一个时间,崔易禾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徐书禹见她这副模样,立即解释道:“我是自己走路上学的,所以会早一些。”
崔易禾听见这回答恍然大悟,接着新的疑惑有漫上她的心头:“你走路上学?家里没有安排人送你吗,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我家有司机送我。”
徐书禹笑了笑,有些无奈:“我走路是为了保持清醒。”
怪不得,崔易禾嘟囔着点了点头。
她右手握拳,砸在左手手掌上,灵光一动道:“我也要这样,你明天早上在小区等我,我和你一起去上学!”
徐书禹听见这话後,看向崔易禾的眼神中透露着深深的怀疑,似乎在说:“你确定?”
崔易禾可不管徐书禹心里的想法,她直接忽视徐书禹的表情,擅自道:“那就说好了,一言为定哦。”
说罢,她便像花蝴蝶似得跑出了教室。
徐书禹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捏了捏眉心,看似无奈,唇角却止不住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