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经常咋咋呼呼地说着打人什麽的,但到现在为止,她连骂人都少。
只是口嗨一下。
被她这个说法逗笑了,沈池鱼淡定地摇头。
李想哪里还吃的下去,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孩,a大的医学系研究生,漂亮到说是校花她也信,虽然有点不爱说话,但性格蛮好,温吞又机灵,平时也不会主动惹事。
就算是有什麽坏性格,她也想不明白是什麽十恶不赦的罪名要挨这麽重的手。
“那……是不是很疼”她声音有些抖,长这麽大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
疼麽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感受了,久到她都快忘记那种感觉了,思索了一下才开口:“嗯,可能是挺疼。”
见气氛太紧张,她笑了一下:“很久之前的事了,我也有些忘了,也可能不痛。”
大小姐戳着米饭,她从小到大也不会安慰人,憋了好一会儿才嘟嘟囔囔道:“那你以後可别受欺负了,打不过你可以叫我,我还是很能打的,到时候给你露一手!”
她轻轻点头:“好。”
兴许是饿坏了,她很快就把里面的饭菜都吃了个干净,还不忘点评:“要是口味能重一点就更好了。”
她们拎着饭盒往外走,刚开门就撞见顾渊在门外。
李想率先反应过来,喊道:“顾领队这麽晚热水房已经没热水了。”
不知道他在外面呆了多久,鼻尖都吹得很红,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张张嘴,声音嘶哑:“这麽晚快去睡觉吧。”
被他答非所问的话搞糊涂,李想眨眨眼,拉住沈池鱼绕开他往外走:“那顾领队也早睡。”
一句话也没说的女人低着头从她身边走过,擦着他的衣袖略过去。
“沈医生。”
沈池鱼停下,男人看着她没有回头的背影欲言又止,最後还是轻声道:“早点睡。”
她垂下眼睛,没有回应他,挽着李想的胳膊离开。
她手下划过的每一寸,点的每一下他都清清楚楚地看到,眼中淡漠的神情像是一双无形的大手扼住他的喉咙,让他无法呼吸,几近站不稳。
脚下被粘住,他没有勇气上前,没有勇气拦住她问问这些年发生了什麽,像那个女孩一样,问问她痛不痛。
那肯定很痛。
沈池鱼那麽娇气的一个人,怎麽可能像她说的那麽轻松。
而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他。
他带给了她痛苦,他亲手把她推入深渊,将她溺死海底。
心口一下一下地紧缩,难受得他忍不住蹲下来大口大口呼吸,伴随着每一次呼吸大滴大滴的眼泪落下。
过去的他无法与她和解。
现在的他无法与他和解。
第二天早上,淅淅沥沥下了一夜的雨没有他们想象的严重,早上虽然还是阴天,但不影响出行。
收拾好医疗包,这是他们第一次进村子,无不抱着期待,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直到顾渊出来才渐渐安静下来。
男人戴着墨镜,只留下英气的下半张脸,单手插着口袋,腰包挎在身上衬出劲腰,嗓音有着刚睡醒的沙哑懒惰:“人齐了没”
推选出的班长早早就确认好了人数,站出来喊道:“报告领队!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