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
‘谁呀?’大晚上的,姜茶在屋里问了一句。
‘我是你二大爷’
赶紧开门让人进来,拉着脸的江旅长,手里还拿着一个饭盒。
‘大侄女,还不赶紧接过去。特意给你打的特色菜,快尝尝。’
姜茶接过他手里的饭盒,在桌子边打开。
‘您吃了吗?我给您拨-’
这是啥,大晚上的给她送来一盒折耳根拌杂粮饭。这玩意打开盖味道冲脑门,不是她能承受的。
‘你怎么不吃啊?这可是好东西,清热解毒多吃对身体好!’
要不是他躲那么远,姜茶就信了。江旅长人不太行,欺负小辈孩子,等回都有机会请他喝三碗生豆汁,那个更去火。
‘您爱吃这口啊!等我回都,一定给您寄两瓶王致和的臭豆腐。馒头片炸的金黄酥脆,趁热再抹上臭豆腐,那滋味绝了。
就是很遗憾,不能给您带点豆汁回来,这要是配一起,好吃的不用抬头。’
快盖上饭盒,总算是闻不见了。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那股鱼腥味让她实在不能接受。
咱们国家地大物博的,谁的家乡还没点外地人不能接受的美食啊!
‘我又怎么您老,给我来这手?’
‘你还说呢,大院里都传遍了;什么驴缝脸,什么能耕二里地。我让驴-吕祥堵办公室,告了半天状。说你欺负她闺女,没脸见人了,嫁不出去了,巴拉巴拉半天。’
可怜的江旅长啊!
‘您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她们家那是早就瞄上您了,这会儿他闺女嫁不出去就是等着您呢!为啥我一个刚来的,她妈马大花就找茬,还不是觉得手拿把攥的姑爷要跑。’
江旅长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想说不可能。可仔细回想一下,从他调过来这个吕祥对他可上心了。
他一直以为,老吕看他年轻有为,家世不错拍马屁呢!毕竟这人就是靠溜须拍马升官的。谁想他们家馋他身子,噫,他一个冰清玉洁的大小伙子。
想想都可怕,要不是姜茶过来借住,恐怕他还蒙在鼓里呢!就那家人的长相,跟火烧才是绝配。
‘我还真不知道,听姓吕的唠叨了一下午。还以为你又惹事了,这不是特意给你找点鱼腥草败败火,省的你到处惹是生非。赶紧把饭吃了,这可是司务长的心头肉,我趁他不在拔了这么老些。’
离得那么远,他是多嫌弃这个味。败火还是整她不好说,进厨房拿了一个碗,拨出一半塞他手里。
‘一人一半,不能浪费粮食。敢不吃我就先找司务长告状,再找我大爷告状,说你虐待他家孩子。’
‘呕-你怎么这样啊!怕我挑出来,还拌的这么匀乎。’
拿着勺子含着眼泪往嘴里送,这要是在现代,扔了谁也不说什么。可是这会还有很多人吃不饱,浪费粮食她怕挨雷劈。
江旅长也没好哪去,皱着眉头闭着眼睛,嚼两下就咽下去,囫囵吞枣的还挺快。姜茶也学他,闭眼嚼两下就整咽。
好不容易吃完了,两人长出一口气。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接下来几天我没时间,你老实的在这住着。明早点后勤有进城的车,在大门口集合,想去就早点啊!’
拿着他的饭盒,从兜里掏出一沓票放桌上,‘先用这个,全国粮票不划算’说完推门就走了。
姜茶插好门,看了一下这些票据,粮票,肉票还有点心票。这个江叔叔还是挺细心的,等她走的时候,留些全国粮票别占人家便宜。
特意定了个早上五点的闹铃,她今天要买小泥炉,还得看看别的东西。她在这住着,一天天的不能不开火呀。简单买点做饭的东西,对外也有个说法。
闹铃响了一声就起来,洗漱收拾一下,下楼直奔大门口。等姜茶到门口,车上已经坐了好几个人。她一上车就看见马大花他们娘俩,驴缝脸大概是哭过,绿豆大的眼睛又红又肿,瞧着就跟一线天似的。
‘你就是江旅长家的亲戚吧?哎呦!长的可真水灵,多大了,家是哪的呀?’坐在里面的一个大婶,热情的和姜茶说话。
就是过于热情了,这架势还差个手绢和一把瓜子,标准的媒婆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