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这么大块地,差不多有十几个村子那么大了,竟然都买了吗!”
“听说是封赏了做员外之后,才买到的,不过有之前的事做铺垫,他这势头造得正正好。”
泄洪渠是他修的,给自己的地引来了灌溉的水和观光的塘,时疫也是他治的,所以路上人来人往,有不少同行和受了他帮助的人都前来惠顾。
这一天,或许很多人不知道这里有个特别的饭庄开张,但他们却发现许多药坊、医药堂都关了门。
就连这一年来炽手可热的翰墨阁和回春堂都挂上了“打烊”的牌子,不辞老远地赶来捧场。
“回春堂过来我能理解,可这翰墨阁的钱掌柜过来,我却有些不懂了!”
董成英一听翰墨阁的人来了,浑身一震,忙不迭想去套个近乎。
最近翰墨阁出了个新规矩,只能预定三个月内的饭桌和雅间,而三个月内眨眼就被人订光了。
董成英连根毛都摸不到,导致他已经许久没听到评书了,心里想得甚紧!
可看到翰墨阁的人过来,其他人早就一窝蜂地涌了上去,哪还有他表现的机会。
钱掌柜被人群簇拥着,面带红光,也是谦虚道:“这几日我们酒楼和茶楼都关了门,就是为了来流水人家凑个热闹和取个经,易老先生今日也来了,没准会给大家带来个什么惊喜也不一定!”
众人瞬间欢呼一声,“易老先生要在这里评书吗?”
“天哪,那我可要住在这里不走了。”
“没想到还有这么大的惊喜等在这里,我就知该来这一趟,也不枉我赶了好几个时辰的路!”
董成英在这听得心痒难耐,伺机而动,另一边的徐彪跟着其他对四周风景感兴趣的人转了一遭,却是心头暗惊。
忙对身边人道:“千万别跟这人对上,这里以后绝对会成为崇州一大要地!”
身边人,“……”您现在说这话是不是有些迟了?
徐彪哪还记得自己过去做的腌臜事,他看着闲庄里的各项布置,有山有水有人家,心头火热。
若是能复刻一份,绝对能大赚特赚……
只是不等他设法盗取闲庄的经验和点子,南远县知县、崇州府知府、现任灵州府知府,也就是前几个月擢升的严知府,甚至是曾经修建泄洪渠的相关官员全都陆续前来。
众人跪拜。
徐彪彻底打消了心思。
这么多的官员,可不是他能随意拉拢来的,而姜白野背后的那些保护伞,也不只是冲着一个闲庄和流水人家来的。
姜白野的身价,早已贵不可言。
他身上的价值和手腕,也让一些有心人想要结交。
不过严知府是收到陆黎之的信,顺便给姜白野过来撑个场的,等他走了个过场后,立马抓着陆黎之。
“你当真能说话了!”
“学生见过老师。”
严知府高兴得连忙当场考较了他几门课业。
陆黎之,“……”
师生俩站在亭子底下一问一答,严肃正经,也引来了不少来这边喂鱼的人注意。
其中一帮举止儒雅谈吐斯文的书生聚在一块,也是一个书院里的同窗,听到那三言两语的片段,都不禁顿住了动作,忍不住细听。
这时,崇州府的屠知府闻讯走来,立马“哎呀”一声,“这不是好久不见的严老兄吗!”
来了,最讨厌的人他大刀阔斧地来了,严知府心里暗啐,真是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没想到我们能在这里碰到。”严知府皮笑肉不笑。
“也没什么想不到哈哈,毕竟这是我的地盘,就是没想到你们宣河府的大好人才竟然在我崇州府做了那么大的生意,以后可就是我们的人了。”
瞧你脸大的。
“这生意可没有边界,没准姜白野以后还会做到我们灵州去。”严知府倒也不是说假的,大不了让黎之出马,那小子不去也得去,哼哼!
“也是哈,等他到了灵州,没准还能再给你挣一份政绩,再擢升一下。”屠知府快要掩饰不住声音里的酸劲儿了。
说起来,他的开局其实比严琊更有利,结果严琊这几年在宣河府表现突出,现在又压他一头。
毕竟,崇州比宣河好,却是比不过灵州的份量。
严知府心里得意,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看向他身后跟着的一名面如冠玉的男子,“这是焕闻吧?”
屠焕闻走出来行了个儒生的礼,“见过严伯父。”
说到自己的侄子,屠知府又忍不住骄傲起来,“我们焕闻下月就要参加乡试了。”
“不巧,我的学生也是下月参加。”严知府就等着这儿呢,差点忍不住咧开嘴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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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屠焕闻,崇州府的小三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