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歪了歪头,“那你准备怎么花?”
中原龙彦抬手打了个响指,随口道:“就用在港口Mafia的发展和横滨的城市建设上吧。”
作为首领,他向来不吝在待遇上宽待下属,而横滨,早已被中原龙彦视作前庭与花园,同样不吝砸钱。
中原中也将黄金地板扣回到地面上,笑着说道:“那就这么办!”
***
为了将黄金藏入这栋别墅中,建筑的墙壁大致能够被分为五层,以真正支撑起这栋建筑的钢筋水泥为中心,内外各夹一层黄金,再用如一层建筑材料将黄金一层掩藏起来。
取走黄金并不会导致黄昏别馆倒塌,但美观度就别想了。
除了存在于墙壁内外夹层里的黄金,建筑各处的大门也是类似的构造,还有一些镶嵌在墙壁上如挂钟这样的大型摆件,那些是由黄金打造,再在外面上了一层漆,主打一个黄昏别馆各处都要金闪闪。
如何搬走这些黄金是一件大工程,好在中原龙彦最不缺的就是能干的人才*。
中原龙彦一个电话下去,港口Mafia的建筑工队赶到,明面上是奉首领的命令,要将黄昏别馆进行翻修,事实上也确实在进行翻修工程,只是每天都在将翻修下来的“废料”搬运回港口Mafia。
魏尔伦和兰堂只在第一天来长野欣赏了一下中原龙彦拍下的这栋黄金别馆,然后留下大佐干部和尾崎红叶坐镇工程现场。
值得一提的是,中原龙彦将黄昏别馆中唯一的一面挂钟带回了家,当做伴手礼送给了谕吉猫猫。
那面挂钟直径有80公分,乍看是实木质地,边缘镂刻出藤蔓环绕的花纹,看着很复古老旧,但去掉上面红棕色的木漆后就露出里面的黄金,整个挂钟金闪闪的,还蛮好看。
谕吉猫猫虽然是举世罕有的能干猫,家务和厨房两爪抓,但它暂时还不能理解人类对宝石和黄金的热忱,它只是很高兴他们带回的礼物,然后很开心地将挂钟挂在了它房间的墙壁上。
谕吉猫猫:“喵!”
收到礼物十分高兴的谕吉猫猫决定今晚做大餐。
***
黄昏别馆的翻修与黄金的运输,一直持续到七月份。
期间,有不少势力的眼线从旁窥视,还暗搓搓地想要下手,显然并没有遗忘黄昏别馆宝藏的传闻,但港口Mafia的行动成员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黄金一块不剩地秘密运回了横滨。
好消息接连不断。
7月7日,横滨市长竞选结束,公关官青木悠一赢得本次竞选,正式成为横滨市市长。
公关官: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
新官上任三把火,三个月后,在港口Mafia的从旁辅助下彻底将市政府上下捏在手中的青木市长将上任后的第一把火烧到了名为福祉之街的贫民窟中。
口号是友好的,青木市长情真意切地表达了对福祉之街受苦民众的深刻同情,然后下令进行强制的人口普查。
没有房子?
本市良心大企业港口贸易会社向市政府捐赠了数栋集合住宅,可供福祉之街居民暂时栖身。
没有工作?
还是本市良心大企业港口贸易会社面向福祉之街居民提供上万工作职位,工作合法,有四险三税。
贫弱孤儿?
依旧是本市良心大企业港口贸易会社已向寿町内福利院捐赠大笔资金,对原福利院进行翻修扩建,可接纳上前名孤儿,政府部门也会加大监察力度,保证这群可怜孩子的学习生活。
虽然给出的待遇很丰厚,但盘踞在贫民窟的人,只有不到一半是因为家庭、年龄、财产等等原因流落到此的可怜人,虽然不断刷屏的港口贸易会社让稍微懂行的人心惊肉跳,但看着给出的福利待遇,万一呢?
活不下去的人在面对政府和港口贸易会社伸出来的救命稻草会选择抓住,但那些刻意隐身在贫民窟的亡命之徒就不受那所谓福利待遇的诱惑了。
他们打着保卫福祉之街的旗号,不仅不接受政府给出的搬迁和工作待遇,还煽动福祉之街的其他人搞事,装作气昏头的模样,攻击了到现场维持秩序的市警。
至于人口普查?
干什么,他们又没犯法,凭什么要被这么调查隐私!
政府要脸,只要表现得比他们不要脸,官方就奈何不得他们。
那些亡命之徒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但刚入夜,这群联合起来声称要捍卫福祉之街的人就被港口Mafia派来的人干掉了。
不少被这群亡命之徒说动的人都快被吓死了。
于是,第二天,政府部门工作人员再上门的时候,福祉之街的居民配合极了,只用了一个星期就安排好了所有人。
然后就是福祉之街的拆迁与重建。
承包方就是港口贸易会社下属建筑公司。
得知贫民窟被拆除,出身贫民窟的芥川龙之介和同伴们团团围坐,心情复杂。
不知谁先开的口,他们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或听闻或亲眼见证的种种情报。
“……我在集合住宅看到了惠子大姐,她说她现在很好,没人敢强迫她,她也不用一天天担心得睡不着觉。”
“集合住宅是新建的,我当初还见过它施工时的样子。没想到是给福祉之街准备的。”
“我在福利院外看到了优斗那群人,他们一个比一个老实,后来我才发现,那家福利院的院长和工作人员都是因伤从港口Mafia退下来的成员。”
“挺好的,港口Mafia有能活着退下来的人,我、我有些放心了。”
“福祉之街已经被推平了,那些简易棚屋,那些危楼……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有些难过,又觉得有些高兴。”结花擦了擦不自觉落下的眼泪,小声地说道,“我真的活下来了,活着离开了那里,还能跟大家在一起,真的是太好了。”
芥川龙之介难以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好像跟往常没有什么变化,就如同深寂的潭水,但潭水下似有波澜,让他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