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舒茉被激素控制的时间过去了,请假太久,她落下很多课程,焦头烂额地在补,沈秋白本来无需加班,但她想在图书馆学习,他也进了图书馆,从书架上拿了本书,不过舒茉旁边没了位置,他随便找个座位坐下,不一会儿就有人把他请走了。
期末,哪有地方给他坐?
舒茉看他靠在栏杆上,苦哈哈地站着读书,她又有些于心不忍,问:“不然我回家学习?”
沈秋白让她学完再走。
勉强学了一会儿,舒茉学不进去,总是在看他。有了这次,沈秋白没再去图书馆等待,而是在车里,或者晚些到。
舒茉都觉得本末倒置,她学习是为了取悦他,现在她为了学业把他晾在一边算什麽?课业繁多,考试重重,她连做的心情都没了,每天一到家,草草洗漱,然後倒在床上,趴着就睡着了。沈秋白完全成了後勤人员,不仅要接送她上学,喂她吃饭,还要帮她改论文,两个人坐在一起,也是对着一堆文件紧皱眉头,沈秋白大概也没想到自己都到了这个岁数,还要搞科研卷学术。
舒茉唯有他能够商量,唯有他能依赖。
但他确实没有那麽多时间亲自帮助她,更何况,离开学校太久,再研究最新的成果太耗费精力。为了让她在学校就能解决问题,沈秋白还托人找了本校的老师,舒茉加入课题小组,就为了发刊,每天烦得头秃,但一想到自己岌岌可危的GPA,她必须卷,谁叫她此前那麽混,混到最後都成了债。
舒茉每天都觉得很懊恼,很烦躁,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烦什麽,一到家就想耍脾气,沈秋白静静听着,舒茉心情不好时就会大哭,想和他吵架,他却像块冰,一声不吭。
舒茉说他在“冷暴力”她,沈秋白静了半晌,问:“我该据今天中午阿姨少给你盛了一个鸡腿发表什麽意见呢?”
舒茉也觉得自己无理取闹,可他就不能哄哄她,哪怕说他明天就去找那个阿姨,让她把属于自己的鸡腿还回来呢?
舒茉呜呜哭着,沈秋白不是没脾气,他点了支烟,在抑制自己的怒火。就这麽停了一会儿,沈秋白起身,把她抱起来,舒茉刚开始还在捶打他,在察觉他只是抱着她,像哄婴儿那样轻轻摇晃,她又停止了哭声,趴在他的肩头,轻轻抽着鼻子。
“daddy…对不起。”舒茉愧疚地说。
“没关系。”
“我想好好学习,我不想发脾气。”
“我知道。”
“谢谢你…”舒茉亲亲他的脸颊,沈秋白笑笑,问她还想要什麽,舒茉这才发现他们已经两个月没有过性生活了。
如果她不表达,他就不会出手。
但她已经被折磨得一点兴致都没有了。她蹭着他,叫他爸爸,完全是把他当做父亲来依赖,尤其是他这样抱着她…不需要性,就这样,拍她哄她就好了。
不知道他会不会想要,还是说…她没什麽诱惑力,以前每天都会,现在几个月过去了,他们居然能相安无事,像亲人一般共处一室。
舒茉也不知道自己该觉得温馨还是该生气。她不再把气焰发泄在沈秋白身上,她应该在大学找个女孩,两个人一起吃饭,一起学习,吐槽她碰到的神经病。
舒茉很久都没有过朋友了。小组里的女生各自结对,除了她。
她居然都开始烦恼交朋友的事了,完全像个女大学生。
就好像生活步入正轨,没有他,她也依旧在活着。
夜里睡前,沈秋白关闭台灯,侧身躺着,她依旧枕着他的手臂,和他握着手。天气渐渐热了,舒茉在家穿着睡衣,不再裸身,等彻底安静,舒茉嗅着他手臂和掌心传来的冷香,许久未经疼爱的身体还是湿润了。
只要不激烈,不会影响明天起床。
舒茉默默向後,把自己靠在他的胸膛。沈秋白习惯性地扶住她的腰,搂着她的小腹向他贴近,舒茉却向後伸手,摸向他的腿间。
沈秋白盖住她的手,舒茉轻轻触碰,上下抚摸,温度和硬度迅速飙升,摸到了具体的轮廓,舒茉把脸埋在枕头里,耳朵红得滴血。
他笑笑,明白她的暗示,于是撩开她的裙摆,轻轻送入。
舒茉闷哼一声,他吻向她的脖颈,舒茉擡起头,把发捋到一边,他的舌掠过她的脉搏,舒茉顿时夹紧,得到他的一声略粗的呼吸。于是向後,摇着,夹着,不出一会儿,他将她压在床铺,如雨骤临。舒茉轻喘着,沈秋白握住她的发,舒茉低哼一声,他便松开了。
没有任何痛处,只有交缠带来的快意。
舒茉很快就到了,她软软趴在床上,沈秋白照常继续,舒茉又被他弄到了几次,身子发软,等他彻底停止,舒茉才软绵绵地侧过身,回归他们刚才的拥抱姿势。
她轻吐一口气,转过身,把脸埋在他颈窝,也不知该和他说什麽,就说了句你好棒,沈秋白先是静了静,又笑着回了声谢谢。
事後她会依赖地靠着他,他收拢手臂,把她完全地掌控在他的臂弯,她能想象他的手臂用力的模样,微微凸出的青筋,还有他血管的颜色…舒茉擡头,与他接吻,她困了,黏糊糊地说了声晚安,和他的唇还牵扯着,他应了声,轻拍她,哄她入睡,温柔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