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陈今越却觉得一切仿佛都是个笑话,女人的哭声越来越大,声俱泪下,他死死压着情绪,低声说:「别哭了。」
陈母没听见他说什麽,仍然在哭,陈今越头痛欲裂,脖子两侧青筋凸起,到最後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让你闭嘴!」
他的声音穿透了整个房间,屋里安静下来,连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陈母被他吼得抖了一下身子,捂着嘴低声啜泣。
陈今越受够了这一切,摔门而出。
伍一和林芭蕾齐磊他们去了好几个城市,逛了很多特色景点,每去一个城市看到好玩的,好看的,吃到好吃的都会拍照片发给陈今越。
晚上,他们吃完饭去逛夜市,伍一看到一个打火机,立马就买下来了,打算送给他当礼物。
周五下午,伍一提前坐火车回临阳,林芭蕾也没拦她,只让她到站後报个平安。
周末,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鬼鬼祟祟地从小区门口进了楼道,他站在门前,左右看看,确保没有人後,从兜里掏出一根铁丝,捅进锁眼里。
「咔」地一声,门开了,男人蹑手蹑脚进去,并没有注意到坐在沙发上的陈今越。
「陈国强。」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男人一跳,门嘭地一声关上了。
陈国强缓缓转头,对上陈今越锋利的眼神,在心里骂了句脏话,表面上强装镇定,搓搓手,赔笑道:「儿子好久没见了啊,都长这麽大了。」
陈今越没把他当回事,陈国强被他这麽撂着也不生气,凑上前,笑眯眯道:「儿子,你能不能借点钱给我,你放心,等我回本了,连本带利给你!」
陈国强这人好赌成性,几年前他就一直赌,刚开始真叫他弄了些钱回来,就觉得自己运气好想再多弄些钱,哪想到那是人家弄得套路,一开始让你尝到点好处,最後越陷越深,输得家底都不剩。
他还不起钱,把家里最後一点钱偷了跑去外地,好几年没踪迹,这次是因为有人给他介绍了一个好地方,说是稳赚不赔,他不长记性又起了想赌的心思,身上没钱,就回来又想偷家里的钱。
见陈今越没反应,他装作很惨的样子,苦苦哀求:「儿子,你就借我点钱吧,那些人说我要是再不还钱就要砍了我的手,你忍心吗,我好歹是你亲爹啊,我保证这是最後一次,以後绝不再赌!」
他装得还挺像那麽回事的,这种话陈今越听了无数遍,狗改不了吃屎,全当他在放屁。
陈今越靠在沙发上,手把玩着打火机,「咔嚓」一下,火光跳跃,下一瞬又熄灭,撩起眼皮看着他。
「你这双手留着也没什麽用。」
陈国强立马变脸,在屋里翻箱倒柜,把东西翻得乱七八糟,他记得李灵那娘们和他说过,家里有钱,不知道给藏到哪了,怎麽也找不着,他在屋里焦躁地来回转,嘴里骂道:「操他妈的,这个臭婊子敢骗我,我下次非打死她不可。」
陈今越从沙发上一跃而起,长腿跨过茶几,陈国强只觉得耳边一阵疾风,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摔倒在地上,脸上结实地挨了一拳。
陈今越拎着他的衣领,把他掼到墙上,眼神冷漠狠厉。
「把嘴巴放乾净点,再打她,我废了你。」
陈国强颓废地靠在墙上,猛地意识到,陈今越不再是以前那个小时候为了保护妈妈,可以任他打骂,无法反抗的小崽子了,而是长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劲瘦的身体里蕴藏着无限力量,可以一拳就把他打趴下的男人。
陈国强心里有点怕,但面子上要找回来,他朝地上吐了口带着血的吐沫,粗声笑道:「行啊,都敢和你老子叫板了。」
陈今越松开手,掏出一根烟,偏头点上,眼神睥睨,嗤笑道:「你也配?」
陈国强在他这里半天便宜都占不到,不仅没要到钱还挨了一拳,心里焦躁不已,突然他想到什麽,凑到陈今越跟前,阴森森笑道:「儿子,交了女朋友怎麽没领家里来,你妈知道吗?」
陈国强回来後怕债主追债,躲了一段时间,期间去陈今越学校看过,还偷偷跟踪过,他不确定伍一对陈今越有多重要,只能先试探下。
陈今越身上的气压骤然降低,眯了眯眼睛。
「你动她试试。」
陈国强拍了拍他的肩膀,啧啧感叹道:「呦,这麽宝贝啊,陈家还真出了个情种啊。」
伍一下车後就直奔他家,听见屋里隐约传来争吵的声音,她刚要敲门,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眼前是个陌生的高大男人,脸上带着伤,她往後退了她往後退了几步,谨慎地看着男人。
陈国强扯了个笑容:「你来找阿越吧,我是阿越的父亲。」
伍一看了他几眼,抿紧嘴唇,点了点头。
陈国强上下打量着她,伍一觉得自己好像被一条毒蛇盯上了,後背感到一阵恶寒。
关上门,伍一明显感觉到陈今越身上的低气压,他正在屋里抽菸。
「谁让你来的?」他说。
伍一愣了几秒,她这几天给他发的消息他一条没回,就连刚才给他打电话说自己要来找他也没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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