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叶霁雨似懂非懂,步子慢下来,等江玄和祁小六赶上後,她?同?两人一起走。
江玄的脸格外阴沉。
「你怎麽了?」叶霁雨去瞧他颤抖的睫毛。
「姐姐~」祁小八抱住她?的大腿,眨巴水灵灵的大眼睛,「我晚上要和哥哥姐姐一起睡!」
「……」叶霁雨吓到退後几步,边扒开腿上的小手边说,「你是叫祁小八吧?祁小八乖,去和你的爸爸妈妈睡。」
「不要嘛,我就要和漂亮的哥哥姐姐睡……」
叶霁雨:「哥哥姐姐晚上不睡。」
说不睡就不睡。
叶霁雨洗漱完坐在床上看书?,枕头?上放了个?做工精致的木盒。
听见耳边的脚步声,她?放下书?去看坐在桌旁倒茶喝的江玄。就穿一身简单的洒蓝睡袍,领口敞开,未乾透的发丝被拢到一侧,水珠滴答落下。
眼睛直勾勾盯着?江玄白皙的脖颈,叶霁雨轻咳一声:「……你过来一下。」
「好啊。」立马放下茶杯走过来。
叶霁雨看着?他慢慢上床,见他弯腰时大开的领口,发尾水渍滴在手背,流进指缝。
叶霁雨的脸被江玄揉了揉,瘦削的脸庞没多少软肉,只听见他湿漉漉的话语落下,流淌过脸上的每一处起伏。
「姐姐,都?瘦了,好心疼。」江玄低头?舔舐她?脸上的水渍,双手环住她?的腰身,「在客栈的时候,你整夜都?睡不着?,我知道。我看你睁开双眼,看你坐在床头?。又不敢去打扰你。」
「只是在心里默默想着?,姐姐能处理好一切……我知道你有时候不想和我分享情绪,也不喜欢被人打扰。」
「我只想姐姐永远不要离开我,就算你拿我当作一条狗拴在身边,从?不对我说任何,我都?很开心,只是姐姐不要离开我。」他眸中闪过幽光,「也不要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女人也不行……我似乎做不了一只合格的小狗,那便做一只黏在姐姐身上的水蛭。」
那温驯的神情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病恹恹阴恻恻的笑。笑?得叶霁雨脊背发凉,右手去摸枕头?上的木盒。
叶霁雨像一碗清燥润心的雪梨汤,银灿灿的雪梨混了透白的银耳。
而江玄就是那细腻玉勺,搅得汤汁天翻地覆热气横流仍不肯罢休,还想将软糯的梨块碾碎,把?泛白的银耳拆成一片一片。
「你吃药了吗?」叶霁雨问。
「吃了。」江玄答,一只手抵住床板。
「嗯……」她?偏头?去看江玄那只手,手臂上有若隐若现?的青筋,手腕处的疤痕好得差不多,留下一道浅粉色的印子。
然後是手腕上方。
她?一直以为那个?守宫砂是骗人的,怎麽会有这?种东西嘛,古代给女人们建的一堵墙而已,以贞洁来约束她?们。
结果这?颗红痣真的消失了,宫宴後第二天早晨她?不想起床,让江玄给她?倒水喝,就瞧见他乾净的小臂。
莫名其妙的男人,守身如玉的贱人。
才第二次。
仿佛把?学以致用?贯彻到底。
「为什麽要躲?」他笑?着?抓住她?的脚踝。
「不要骗小孩子哦,你亲口说的,哥哥姐姐晚上不睡。也是你主?动让我过来的,为什麽要躲呢?」将指尖水渍擦在她?的脚背。
一根银针横在两人面前,叶霁雨一手捏住针柄,去看江玄错愣的眸光微闪。
「……真的要这?样吗?」他整个?人仿佛浸在湿润的雾中,肌肤暖醺醺透着?粉,欲言又止。
「嗯,我找贺夫人借了针灸针,帮你扎。」她?要检验一下这?麽多天的学习成果,纸上谈兵可不行,实践才能出真知啊。
「必须这?个?时候吗……明明还连着?…………」
「方便避开血管。」
「……………………………………」
「我扎了哦。」
叶霁雨瞧了眼手中的银针,毫不犹豫地扎在他的脖颈,自?己却被撞到往後仰,仰得脖颈伸长。
脖上嫩肉一阵刺痛,她?低头?去看,下巴戳到江玄毛茸茸的脑袋,更近了些。
同?样的位置,被他咬了一口,汗水淌过霁红色的印记,叶霁雨懵了,抬头?盯着?他脖上那根银针。
下一针,落在胸口。
肩胛。
大腿。
叶霁雨莫名有了胜负欲,捏针的手缓缓伸向他的脊背,落在腰间。
被翻了个?面,埋进枕头?漆黑一片。
黏腻的吻落在背沟,从?颤抖的肩亲到酥麻的腰,虎牙嵌入光滑的肌肤,像是要榨取她?的鲜血与灵魂。
「唔……」她?溢出细微的哼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