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匣子一开,稀里哗啦什麽都往外倒:“于是沈哥就说,他很少做传统手工,每个月才一两次,对那方面需求很低。”
“然後沈哥问彦子,他这算是什麽系,彦子说他是忍者系,後来我和彦子私下里都叫他忍者哥哈哈哈哈哈……”
陈清棠听完也笑了,笑得胸膛轻颤。
他笑是因为,屁的忍者。
沈鹤那方面需求有多重,他是最清楚的。
沈鹤是个古板丶守规矩的人,上辈子婚後,跟他约定每周一就好,说这样是最健康合理的性。生活。
一开始陈清棠还以为自己要过苦日子了。
一周一次哪里够?
感觉他的身体都没得到充足的抚慰,强盛的欲。望也无法被安抚。
结果谁知道,沈鹤每次都从晚上八点开始折腾他,一直到凌晨四点。
第二天早上陈清棠根本起不来,打眼一望,满地都是使用过的小孩儿嗝屁袋,差点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一周一次,但一次抵别人十次。
有次陈清棠实在受不了了,红着眼求饶,眼里都出泪了
但沈鹤只是亲亲他,低哑着嗓音说:“抱歉,但我还要一会儿,再坚持下……抱歉。”
会道歉,但不停。
就这?忍者?
陈清棠笑着笑着,说不明地变成了哂笑。
而坐在对面的沈鹤,正平静地翻着锅里的烤肉。
等笑完了,罗新和魏彦还要说什麽,沈鹤只凝着一双深目,轻飘飘地看了他们一眼。
两人忽然心头咯噔一下。
再加上一阵冷风从开着的窗户卷进来,顿时脑子清醒了些,赶忙把嘴巴闭得严严实实的。
这顿饭就在沉默中吃完了。
回去的时候,四个人打了个车。
中途路过魏彦说的那家店,他特意让司机停住,然後拖着不情不愿的罗新,下车进货去了。
司机也趁机走开上厕所。
车上就剩坐在後排的沈鹤跟陈清棠两个人。
陈清棠正脑袋靠着车窗,半张脸窝在毛软的围巾里打瞌睡。
沈鹤馀光看他一眼,不自觉往旁边挪了点,想拉开两人的距离。
陈清棠忽然轻哼一声,身子动了动,整个人很自然地朝沈鹤这边歪过来,把头靠在了他的肩头。
沈鹤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姿端正,脊背变得僵硬。
陈清棠又没动静了,那双漂亮的眼睛安静地闭着,偶尔窗外其他车的照光闪过,男生秀气的眉心会无意识耸动下。
咔嚓一声,沈鹤掰响了自己食指的骨节。
片刻後,他试探地用右手去推陈清棠,想把人推到靠着窗户那边。
但刚推动一点,陈清棠又歪了上来。
沈鹤轻吸一口气。
这样不行。
他狠心地用了点力,把陈清棠推出了半臂远。
这次陈清棠喉咙里发出呢喃的一声,缓慢地睁开了睡得迷蒙的双眼。
沈鹤把手收回来,端坐着望着前方,目不斜视:“你醉了,靠着窗户睡吧。”
陈清棠一点一点歪了头,语气困惑:“不能靠着你吗?”
沈鹤拿馀光晃了眼他:“靠窗吧。稳当。”
陈清棠摇摇头,说话也跟醉得厉害似的,慢吞吞地无力:“想靠着你,车里气味真难闻,我很难受,只有你好香……”
车窗外一闪而过的光线,照亮了沈鹤被黑暗掩饰住的绯色耳朵。
还有他一瞬僵化的侧脸。
陈清棠眯起眼,缓缓凑近他,像条按照计划一步步靠近自己猎物的蛇。
直到鼻尖快要贴近沈鹤的颈窝,他才将将停住,然後像小兔子般,轻轻耸动鼻翼嗅了嗅。
温热的气息羽毛般扫过脖颈,好像有细密的痒渗入骨髓,一路直蹿後脊梁,痒到了人心底。
沈鹤浑身骤然紧绷。
陈清棠轻呼一口气,醉得放纵:“你好香啊沈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