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慌张,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竟然会被这样对待,就是长勤的亲生母亲也不曾对他这麽好过。
身上的衣料柔软得长勤有些难堪,因为他实在是不习惯这样的触感,让他的注意力一直忍不住转移到皮肤那柔软得触感之上。
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是春草姐姐。
「长勤,你没事儿吧,洗好了麽?」
「洗好了。」
「我可以进来麽?」
长勤赶紧走过去开门,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春草姐姐,这水要倒在哪里。」
「这里我来收拾吧,你去主屋,姑娘和小公子等着你呢。」
长勤不敢怠慢,赶紧去了,主屋里除了柳之恒和柳之升,还有风神医也等在那里,柳之升是个有心的,都没等到明日,今日就去把风大夫请来了。
风神医给长勤把了脉,「脾胃的问题有些大,幸好年纪小,还来得及,好好养着,别饿着丶也别吃太饱,过个一两年也就好了。我先给你开服药,喝着慢慢调理吧。」
风神医又跟长勤说了些以後要注意的,长勤专心听着。他这辈子第一次被这麽多人围着关心,紧张得都不知道怎麽说话,就这麽一直抿着唇。
柳之升在一旁专心地记着,毕竟长勤以後都是跟着他的,他也得注意一些。
「那他身上的冻疮呢?」柳之恒问。
「我一会让人送几盒药来,你日日擦着,不出半月就能好,以後天一冷,就提前擦,维持个两年不复发就没事了。」
送走了风神医,柳之恒便让长勤先跟着柳之升回去休息。
长勤有些扭捏地开口问到:「姑娘,我要做些什麽?洒扫浆洗这些我都会做的。」
柳之恒看向弟弟柳之升,柳之升赶紧说:「你就听我安排吧,走了!」
柳之升拉着长勤就走了。
柳之恒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心中有种奇妙的感觉。若是按照原剧情,长勤和柳家是商业对手。他和柳之升本来会是棋盘两边的执棋人,一黑一白,一个心思深沉的银环毒蛇,一个精通术算的天才少年。然後两人都不得好死。这一回,两人应该能有个好结果。
……
柳之升带着柳长勤回了房,一边从柜子里拿出铺盖被子,把自己的床分给了柳长勤一半。
长勤赶紧拒绝道:「我是公子的小厮,怎麽能这麽不懂规矩,我睡外间就好。」
「外间不是还没床麽?」柳之升拍拍自己身边的床铺到:「没事儿的,春草是我姐姐的丫头,之前还不是跟我姐姐睡一张床,我们家没那麽多讲究,明日让人给你在外间放张罗汉床,就把我姐的那张罗汉床搬来。」
长勤哪敢这样麻烦恩人,只能涨红着脸爬上了床,僵硬地躺着,一动不敢动。柳之升倒是没心没肺的模样,询问长勤九姓渔民的事情,又问他家里有哪些人,怎麽一个人来平洲的,想不想念家人,和他们关系怎麽样。
总之是热情地把长勤从小到大的事情都问了个遍。
长勤每个问题都仔仔细细地回答了:他母亲是船妓,他是母亲的第三个孩子,前面两个都淹死了,他和母亲也不亲,是母亲把他卖给人牙子的,他没有家,也不想回船上去。
柳之升算是把长勤的事情都问清楚了,前後逻辑没有什麽问题,穿插着时间询问,也没有破绽,应该是没有撒谎的。柳之升就等着王爷帮忙查清楚他的底细,就彻底可以放心把长勤留在身边了。
柳之升问完人也轻松了,便说:「行了,以後我和姐姐在哪儿,你就把哪里当成家便是了,赶紧睡吧。」
柳之升累得很,闭上眼准备睡觉,睡了一会儿没睡着,因为他感觉到了旁边长勤的僵硬。
「你怎麽了?」柳之升问:「是哪里不舒服麽?」
怎麽紧绷成这样?
黑暗中,长勤红着脸,羞愧地说:「床太软了,我睡不着。」
柳之升想了想,把被子铺在地上。
「我陪你一起睡地上。」
柳之升拍拍长勤,闭上眼,飞快就睡着了。长勤看了眼柳之升,也闭上了眼,不一会儿竟也睡着了。
……
过了几天就是童生考试放榜的日子,早早的柳之恒就带着弟弟去等着贴榜了。
柳之升自信满满,想着谢听澜那麽讨厌的人,都能一次中,自己开蒙比他早,还有名师讲解,怎麽可能考不上。不曾想,四个人一起前前後後找了三遍,根本就没有柳之升的名字,他竟然榜上无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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