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介绍这段视频的语句应该是被剪掉了,你还记得你当时说了什麽吗?”沈淮砚立即追问。
“是她和于昌德……上床视频类似的话。”周赫承想了一会儿,答了出来。
“这里的‘的’字,很可能就是德嫁接上去的,好,我们继续往下听。”沈淮砚点了下头,按下了播放键。
在“你那身子”的位置,沈淮砚按下了暂停键:“我觉得这句话很不符合说话逻辑,你那身子,听起来很奇怪,感觉中间缺失了一些内容。”
“我记不清当时是怎麽说的了,当时她拿到了我的私生子的证据,我就拿她和于昌德的上床视频威胁来做交换……”周赫承懊恼道。
“得,你们两个真是般配,这下就算澄清了,就算网民信了你的解释,舆论上你还是劣势,谁让林珂安只是出轨你干脆搞出个私生子了。”沈淮砚被气笑了,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证明方法就这麽泡汤了。
“那,是不是她也有私生子的话,这事就还有转圜的馀地?”周赫承追问道。
“??啊?”沈淮砚和周赫尔都没法理解周赫承这话的意思,私生子真的能凭空捏造出来吗。
“我早就怀疑有孩子不是我的种了,我现在就去测一测。”周赫承那边似乎已经在翻找东西了。
“???”沈淮砚恨不得隔着手机把周赫承的脑袋掰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麽东西。
“哥我求你别干这事了,这不是给咱爸妈添堵吗,现在都这时候了,爸那边忙成什麽样子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周赫尔难得脑子在线了一次,也开口劝阻自己哥哥。
“嗯,我先去做个录音检测,然後出个报告,私生子的事情,既然林珂安没有把这张牌打出来,那我也先只查一查,静观其变。”周赫承似乎已经胸有成竹,挂了电话。
“天啊。”沈淮砚眼神不可置信地盯着周赫尔,发出了啧啧的声音。
“怎麽了?”周赫尔叹着气瞥了他一眼。
“周医生我向你道歉,我本以为你是我认识的最不靠谱的人了,没想到,还有高手。”沈淮砚摇着头靠在了座椅上,他盯着窗外,心里惦记着秦汝州,怎麽这麽久了他还没有脱困。
他的手有一次按在了门锁的位置上,他心里有种冲动,哪怕不回答问题,只是在附近看看秦汝州的状况也好。
“你别走,我答应了秦汝州看好你,不让你离开。”看到他的小动作,周赫尔立刻警惕起来。
沈淮砚长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好,我们一起等吧。”
不多时,周希迩也捂着脸从侧门跑了出来,她拉开副驾驶的位置,看到弟弟,又拉开後排座椅,看到沈淮砚,一时有些左右为难。
“你快进来。”沈淮砚往左边挪了挪,给她让出了位置。
“我爸他怎麽样了?”沈淮砚皱了皱眉,急切地问道。
“秦董真乃神人也。”周希迩接过弟弟递来的水,一口气喝了大半,这才夸赞道,“太精彩了,我们本来在为你和秦董刚好去卫生间避开这一幕而感到庆幸,就在我和周赫尔被记者追着问的时候,秦董直接把最外围的几个人拽开,然後说‘你们要问的人在这里。’,然後记者们就都围着他问问题。接着,秦董就拉开椅子坐下,拿了电脑直接登录他的账号把他自己的病例都调出来,还立刻打电话给医院那边,让我爸把用血说明发了过来。”
“记者明明已经被说服了想要离开去写报道,但是秦董抓着他们不让他们离开,又干脆和我爸视频通话,两个人此前没有任何交流的机会,但他们配合地非常完美,把今晚上所有事情都解释了清楚。现在只剩下违禁药品和周赫承的事情还没有解释清楚了,但我想大家应该清楚,既然其他几件事是造假陷害,那麽其他的事情也可能如此。”周希迩继续说道。
“那就是,周医生嫂子的事情还没解释清楚吧?”沈淮砚点了点头,秦汝州和自己的想法几乎一致,事情最好在当时解决,否则事情经过一晚上的发酵会变成什麽样子谁都说不准。
他垂下眼帘打开了网页,下面的评论区两极分化严重,有相信秦汝州的,也有不信的,两夥人吵得不可开交。
更为好笑的是,有人说看秦汝州面相看起来就是那种会用花言巧语僞装自己的黑心商人,下面立刻有网友反驳,说秦董的面相这麽帅,一定是高智商仁厚优秀企业家。
看了第二句话,沈淮砚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望着窗外认真想了想,这两种描述都部分正确部分错误,构成秦汝州的各类特点十分复杂,他不是纯粹的好人,但也尽量避免做不好的事,他秉持着进水不犯河水的原则,却也会为了维护一些人和事主动行动。
大约十几分钟後,那扇门终于再次被推开,车上的皆是心怀希望地望了过去,看到的却是周希迩在後台见到的两个孩子。
他们并没有注意到面前的这辆车,而是拉着手想要穿过马路向更远处跑。
“发生什麽了?”周赫尔困惑地盯着两个孩子,手搭在了车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