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立刻让两个孩子做自我介绍,两个孩子点了点头,认真地介绍着自己,还小心翼翼地说了自己的家境状况有多麽多麽糟糕。
沈淮砚心不在焉地一直扫视着整个後台,他很想立刻站起来去找苏叶铭,他给苏叶铭发的所有信息都没有得到回答,他实在着急。
就在两个孩子介绍完毕,周希迩开始询问一些简单的问题时,沈淮砚终于发现了问题。
他的嘴唇微微张开,不可置信地咬了下,忍不住轻拍了下自己的大腿。
是的,这些孩子有些穿着华丽的衣服,有些穿着朴素的衣衫,有些作画,有些手工,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每一个都身材显瘦,长相好看。
一般来说,家境不好的孩子长相优秀的比例会更低一些,而慈善晚宴需要激起人们的善心,相较于容貌好看,有缺陷的,老实憨厚的,或者倔强坚强的孩子会是更优选择。
那麽主办方选择这些漂亮孩子的目的,是……
沈淮砚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两个孩子的答话,也许因为周希迩问的问题有些专业,两个孩子眼睛闪动,支支吾吾地并不能说上来。
最终还是工作人员来解围:“两个孩子平时也没有机会上美术辅导课,所以,对这些专业的说法可能不太了解。”
“没关系。”周希迩掩饰住眼底的失望,只是笑笑,而後将名片递给两个孩子,“之後和我联系吧,你们很有天赋,我想帮助你们接受专业的训练,也可能在未来资助你们出国留学。”
两个孩子眼前都是一亮,对视一眼,接过了名片。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先走了。”周希迩礼貌地和对方告别,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了後台。
“希迩姐好像不太高兴?”沈淮砚忍不住询问道。
“也不是不高兴,只是觉得奇怪。”周希迩皱了皱眉头,终于没忍住将内心的疑惑吐露,“我询问的并不是什麽专业问题,而是关于他们在那幅画上使用过的笔触,可他们并不知道,甚至,其中一个就连使用的上色工具都说错了。”
“你的意思是……”沈淮砚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处疑点,继续追问。
“就好像他们失忆了一样,但怎麽可能啊,这很容易看出来。”周希迩实在想不明白。
“如果这些画不是他们画的,一切就解释地通了吧?”心中有了定夺,沈淮砚将这个答案抛出。
“有道理啊。”听了这话,周希迩幡然醒悟,脚步一停,跟在後面的秦天柏结结实实撞了上去,发出了闷闷的声响,他杠想说些什麽,就被周希迩一把推开。
“他们想要做什麽,我要回去问个清楚。”周希迩眼神坚定地望向他们出来的方向。
“姐姐姐,你先别急。”沈淮砚急忙拉住了她,他扫视着周围不少的客人和记者,暂且先稳住周希迩。
“我真的很想给那两个孩子提供继续深造的机会。”周希迩皱着眉头说道。
“那你也不能现在闹啊,我们可以在结束後再去找主办方,现在中场休息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快回去吧。”有人向他们这边望了过来,沈淮砚急忙催促着周希迩向座位的方向走。
可惜有眼尖的人已经认出了周希迩的身份,有记者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立刻小跑过来,将摄像机对准周希迩。
“周小姐,近期尔雅医院深陷违禁药品风波,您还是出席了这次慈善晚宴,请问周院长为什麽没有来呢,周院长从前是最关心公益事业的人了。”记者的第一个问题就刁钻无比。
“我父亲最近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处理。”周希迩铁青着脸,这些家夥就像橡皮糖一样缠着自己,烦人得很。
“是违禁品的事情吧,能透露下最新进展吗?”另一个记者将微型收音器几乎怼在了周希迩的脸上。
记者刚凑近的时候沈淮砚便拉着秦天柏往後退,虽然他很同情被围攻的周希迩,可他更清楚自己和秦天柏的身份若是被记者围在一起会更麻烦。
“我不知道。”周希迩的脸红了些许,她捏着衣摆憋了很久也只冒出这麽一句话,无措地向四周望着寻找两个孩子。
顺着她目光的方向,立刻有记者看到了沈淮砚,于是他们自觉地将沈淮砚也围在了中间:“您是秦董的养子吧,听说尔雅医院的违禁药品事件和东洲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方便透露下进展吗?”
秦天柏完全被这阵仗吓住了,他很少遇到这麽刁钻的问题,他握紧了沈淮砚的手腕,整个人缩在他身边,全然忘记了自己和沈淮砚的那点嫌隙。
沈淮砚深吸一口气,小幅度甩了甩手臂,谁知秦天柏缠地更紧了。
他重新睁开眼,伸手抓住了那位记者的话筒,偏头读出上面的报社名称:“XX报社是吧?”
对面的记者愣愣地应着:“对,您能回答刚才的问题吗?”
沈淮砚一把将话筒甩开:“我不会回答你的问题,你今晚回去可以加个班继续完成你的造谣,安心等我司的律师函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