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斯,“我想离开的时候,你必须放我走。”
“当然可以。”加尔答应的很爽快。
安格斯对雄虫的态度还算满意。
反正他受了伤,暂时也没有飞船能让他离开这颗荒星。
况且眼前这个雄虫看起来资産还挺丰富的,暂时和雄虫待在一块儿,日子可能还好过些。
“我叫加尔,兽人先生你叫什麽?”
“安格斯·埃文,可以叫我安格斯。”
他以前被民衆称为战无不胜的埃文将军,经历了那些事後,安格斯不太想再听见有人那麽喊他了。
埃文是奥克斯帝国给他的姓式。
既然帝国不需要他了,从今天开始,他不再是埃文先生丶埃文将军,他只是安格斯。
只属于他自己一个人的安格斯。
“阿莫,把安格斯先生松开。”既然是合作者了,他也不能把人家一直困在半空中吧。
有了加尔的命令,机械爪把安格斯放在了地上,等他站稳了才松开了爪子。
安格斯捂着被他挣开的伤口,痛苦地喘息着。
“这有药,我也不知道要用哪样,要不你看看?”
加尔急急忙忙跑到床边,想把水晶床头柜上摆放的药瓶拿到安格斯面前。
可桌上摆了太多药瓶,加尔只好用双手把一堆药瓶捧在胸前。
他向前踏出了一步,药瓶瓶身很滑,眼看着就要掉下去。
“哎!”加尔下意识伸手去捞,没捞住,整个人重心不稳,向後方跌去。
加尔整个人砸到了地上,左手似乎按到了一个按键。
“什麽东西?”他惊呼了一声。
从帐幔上最高处悬挂的宝石里绽开了一道金光。
光芒分为两股,一股印入了加尔的额间丶一股直接闯入了安格斯的胸口处。
加尔额间的云纹滚烫,安格斯身体里的血液也像沸腾的水一样滚热。
加尔那点不适几秒钟就褪去了。
安格斯却没那麽幸运了,他感到浑身的皮肤在收缩,自己的灵魂像是被扣上了一道绳索。
这种被束缚的感受,是终生都在追求自由和荣耀的雄狮极其厌恶的。
一道和加尔额头上的云纹一模一样的纹路,印在了安格斯锁骨上方的皮肤上。
纹路愈发清晰,随之而来的便是对雄虫産生的臣服欲。
“不,该死的,你做了什麽?”安格斯意识到了他从灵魂到身体的改变,这让他很慌张。
加尔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他瘫坐在地上,也不敢上前搀扶像野兽般嚎叫丶发怒的兽人。
开玩笑,这可是一头发怒的雄狮,万一对方怒气上头,一瞬间把他撕了该怎麽办?
他可不放心把自己的性命全交到机器的手上。
男人看上去很痛苦,他蜷缩着身子,手掌不断拍打着地板,浑身的皮肤泛着红光。
可此刻,加尔的脑海里却蹦出了一个十分不合时宜的想法。
‘还好他不住在楼房里,不然这样折腾,楼下的邻居早该上来砸门投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