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听别人说,那寡妇跟咱们镇那个万年老光棍睡了。」
「真浪!我看到镇上开摩的的偷偷摸她屁股,她躲都不躲一下。」
「是寡妇,也是□□啊……」
话语的难听程度令人咂舌,可京虞却发现,这些妇人的孩子,多半都在今天扎马步的行当中。
也是到现在京虞才恍然明白,周沈今天那句管好自己的嘴,到底是什麽意思。
他根本不是想教那些孩子练武。
不过是那些唾骂他母亲的人,最宝贵他们的孩子。
所以他借孩子之名,来警告这些长舌头的人。
京虞在这一刻明白了周沈的做法。
「周沈,你难过吗?」
隔着不到半米距离,京虞低声问他。
周沈脚步一顿,他背影硬挺,语气疏离:「难过什麽?」
「母亲被别人这样污蔑。」就连这条回家的路,都能听到污言秽语。
「所以我报复回去了。」
周沈不紧不慢往前走,永远挺直脊背,风吹雨打也依旧坚如磐石。
他吐出的每个字都带着讥讽:「你等着看,看明天,她们还敢不敢乱说。」
这一遭後,嘴再痒也会有个把门的。
周沈从不相信好言相劝,所以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
更何况在明面上,他能全身而退。
快到镇尾了,路况愈加空旷,天也愈加黑,京虞离周沈近了点,巴结道:「你很好,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一起靠近的还有清冽的香皂味,周沈脚下步伐没有停顿,只是走到一半,低头捡起脚下掉落的树枝。
他牵着其中一半:「怕的话,牵着这个。」
细小的树枝被他握去一半,京虞沉默地牵住另外一半。
夜路料峭,他们继续不紧不慢往前走。
踽踽独行,也彼此相伴。
走到老路灯下。
周沈率先收回手,抬头望向忽明忽灭的老路灯,他长腿往前一跨,跨过家门口的高坡。
「再见。」他伸了个懒腰,连头都没回。
「拜拜。」京虞也说,嘴角的笑意一点点扯下来。
人的热情到顶了就会快速消退,所以周沈,能守护她多久?
回到家门口,京虞打开嘎吱作响的大门,她低头走进去,迎面而来的是一双男士鞋。
抬头,宋承民那张看起来憨厚老实的笑脸赫然出现。
京虞被吓了一跳,往後退避。
「虞虞啊,隔壁那小子送你回来的?」
宋承民还在往外张望,贼眉鼠眼:「听爸一声劝,那小子不是什麽好人,以後你少跟他来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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