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後来。
周沈报复了回去。
一次长达半年的蛰伏,将所受的羞辱一一还回去。
「你教我的,羞辱人要这麽羞辱,才够有趣。」周沈将那杯红酒反倒在炮哥脸上,顺着头一点点往下流,颜色很?像血。
他?慢慢欣赏着,才发现他?说的一点没错。
看着对方一点点低下的头颅,和几近麻木的眼?神,真是……有趣极了。
「将他?泼成个落汤鸡,再丢出去。」周沈说着炮哥说过的话。
下面的人开始动手。
而周沈在一片混乱中点燃手中的烟,转身,丢掉空烟盒,嘲讽一笑离开。
过往总是轻描淡写。
因此成就彰显伟大。
—
从包厢离开,京虞独自一个人回了别墅。
人难过时会给自己找些?事做,京虞则打开一档最近正在热播的综艺看。
她的视线总是断断续续望向窗外。
若说起刚才的事,京虞不愿意再想下去,她情愿把自己挖空,将这件事挖出去。
毕竟,她该介意些?什麽呢?
京虞反问自己,一个把爱给的那麽透彻的人,有了些?言不由衷的话,有了些?不愿意告诉的事,她就要歇斯底里吗?
可作为爱的一部分,她有权保持自我。
京虞再次看向窗外,一辆汽车焦急驶了进来。
再过没多?久,房间门被敲响。
「虞虞。」周沈在外面喊。
京虞没应。
「我知道你在里面。」周沈盯着眼?前?这扇门,抵了抵舌尖,没敢冲进去,「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诉你。」
京虞还是没应,她从床上起来,光着脚一点点走到门口站着。
「抱歉。」他?说。
「柳正的事我没告诉你,是不想让你看到这样的我。」
「那句话……对不起……对不起我的错,你想怎麽样都成。」
周沈站在门口,心跳快要压不住,他?发现自己现在说不出什麽好的话来,只能道歉,大脑完全无法思?考。
可对面仍旧没有传来回音。
周沈纤长的眼?睫颤动了下,低低开口:「对不起。」
京虞微微触动,不过她还是硬了硬心肠:「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你问。」周沈连忙道。
「你怀疑我和林怀清有关系,你为什麽从来都不过问我?」
「不敢。」周沈在门外很?没骨气?的瞥过了头。
「……」这个答案令京虞始料未及。
可这不能成为他?兀自冤枉她的原因,京虞继续问:「那红酒……真是你泼的?」
「他?忽悠你的,我没这闲工夫,手下人泼的。」
说完,周沈颤着声反问:「你害怕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