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清依旧温和,无奈的笑:「真的不用,你别那麽客气。」
「……那谢谢了。」京虞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她买的可是五个人的份。
林怀清算是来镇上做客的人,理应她来出钱的。
「谢谢了。」
京虞又道一身谢,低头从林怀清手里接过袋子,小声说,「我来提吧,这个有点重。」
林怀清轻轻拂开她的手:「我来。」
京虞争抢:「我来吧。」
林怀清:「还是我来吧。」
周沈默默看着他们,凉凉出声:「你们再争下去,天都黑了。」
争抢的两人顿住,双方没动,但谁也没放手。
最後,京虞秉持着来者是客的道理,气一憋,把袋子拽过来。
「好了我们走吧。」她率先走出超市,说话间一个字都不带停顿。
周沈挥手招呼两个小家伙走出超市,身後的林怀清莫名笑了笑,最後一个出来。
小镇光景依旧好,镇头的歪脖子树底下摆了几张木制矮桌,有三三两两的男人凑在一起打牌。
京虞出超市後,在那群人中看到了宋承民。
不过他并不是打牌的那个,也不是看牌的那个,他是给别人递烟的那个。
男人舔着笑脸,点头哈腰的动作和家暴时完全就是两个模样。
自从那次後,宋承民家暴的事算是彻底传遍小镇,大家看他的目光多少都带点嫌弃。
老鼠过街,虽没有人人喊打,但也讨人嫌。
他被陈辙打,京虞一直没弄明白。
後来她自己偷偷去查为什麽,发现在陈辙出看守所後没多久,小镇就刮起了一股「陈辙这种人渣根本不配出狱」的谣言,传到了刚出来没多久的陈辙耳里。
小镇的人都说,这话是宋承民说的。
可京虞知道,宋承民不敢,他不敢招惹厉害的人。
那到底是谁在借东风?
京虞至今都没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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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石洞的入口,写着几个字:天下第一洞。
似乎每个地区的人都爱称呼自己山头的,为第一。
往里走,是各色各样的钟乳石和石笋,形态各异,有的像拂手,有的像倒挂的龙头。
京虞走在小巧彩色灯铺照的桥头,探头瞧脚底潺潺的流水。
林怀清也往下瞧:「这河水看起来很清,是地下流出来的,虽细,但清澈无比。」
京虞突然想起来什麽:「老师说地下流出来的水叫什麽水来着?」
林怀清笑道:「伏水,也有泅水的说法,有诗言,阴岸生驳藓,伏水拂澄沙。」
两人站在一起谈论着周沈听不懂的话题。
他和两个小家伙落在後面,无心赏洞,身躯笔挺挺直着,双手环胸一眨不眨盯着他们。
过路少女偷偷看他几眼,他也没在意。
昏暗的光线映射他深邃眉眼。
能看出,他心情不算好。
林怀清不知说了什麽,惹得京虞频频点头。
同频的人会更有倾诉欲,於是寒暄的距离被拉短。
他们说着说着往前走。
两个小家伙跑过来,指着某一处问周沈:「哥哥,这个叫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