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标记的奴隶会极其渴望主人碰触,距离越近感觉愈烈,方誉坐在雪白的地面,比在欲海中溺水还要煎熬,修长的手指一根一根弯起,连骨头都在发抖。
不,心境中的人只是一道意识,是他的意识在颤。
於他身後百尺处,兀地冒出一枚种子,往上抽芽,意图结成欲望的莲。
但是不行啊……
「白教主。」方誉声音喑哑,压抑不该有的欲想看向她,眸中波光朦胧,「为何不觉我衣着奇怪?」
「袈裟啊,你穿着多好看,我又不是你爹,管东管西,也不知道你如何忍得……」等等,白乐妤後知後觉,惊道,「不对吧,心境中的你怎会穿僧衣?按你性格,不该披着薄纱,或者乾脆光溜溜吗?!」
方誉大震,身後的莲苞都震碎了。
白乐妤仿佛吃了个大瓜般跃起来,豁然醒悟:「合着之前种种都是你装的?!」
心境体现本心,穿僧袍,即代表方誉真心其实向佛。好家夥,她半点都没瞧出来。
方誉轻声咳嗽:「看来骗过了白教主。」
开玩笑,那必不能承认!
白乐妤火速坐回原位,虽然内心惊呼上当,但嘴比死鸭子还要硬:「胡说八道,本尊慧眼如炬,初次见你便察觉不对,仅是在配合你演戏。」
方誉配合地称赞:「白教主英明。」
真实的他通透温和,不会戳破白乐妤谎言。
白乐妤展颜笑起:「欸?你爹要是知道不得发癫?」
方誉指尖一颤,无意识地勾了勾衣角,忽略自己惨遇,轻轻一笑:「不提我了,白教主呢,是因何事闷闷不乐?」
「你怎麽发现的?」白乐妤惊讶。
方誉定定地看着她,墨眸深邃,含着洞穿人心的光华。
白乐妤摆手,「得了得了,知道你是大师了,别显摆了。」
得知方誉和前世一样怀有向佛之心,白乐妤对他也多了不少信任,横竖滞在此处出不去,便道,「我不是想设类健身直播吗……」
她低下头,抓住自己脚踝,「本是希望能帮助老弱妇孺,当然,主要还是打造魔教口碑,但是……若那些健体方法,反锻炼了心怀不轨者呢?岂不是会害到原本我要帮的人。」
白乐妤磨蹭着踝骨,不羡仙外,渣男阳虚血亏,都能凭藉体型吊打唐小美,倘若让这样一个人,让这样上千上万人,经过锻炼,後果不是她想见的。
她为此心烦,加之身处情热期体弱,这才闷头睡觉。
「怎麽着,方大师,不发表点高见?」白乐妤昂起脸,别扭地向方誉寻求解决建议。
不知何故,方誉脑子里忽然有种「主人不开心丶你得亲亲她丶取悦她」的离谱想法,他浑身滚沸,艰难地将视线从白乐妤唇上移走,默念了句经文,克制住嗓音起伏,说道:「此事,无以制之。」
白乐妤拍大腿:「那你还好意思从刚才自夸到现在!」
方誉:「我何时……罢了,白教主,人心难控,在你奇招百出提升魔教的旅途,不会事事尽善尽美,莫要待己身过度苛刻,世治愚者不能独乱,世乱智者亦不能独治。」[2]
白乐妤:「你在夸我是智者?」
方誉笑:「我是说,想做健身直播就放手去做,以後倘若生祸,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白乐妤赶紧摸摸腰间。
「作何?」
「找留影石,我得将你这话录下当证据,是你
推荐我去搞健身的,要是日後出事,你们云落墟必须要挺我们魔教!」
可惜此处为心境,哪有留影石可用,白乐妤松垮身体,撇撇嘴,「反正我记住了,你可是云落墟少主,不能反口!」
云落墟少主……方誉微垂眼睛,几缕发丝安静垂落胸前,无端显得凄哀。
「这样吧。」白乐妤感觉方誉情绪不佳,「看在你帮我忙的份上,我也承诺帮你守秘,不会将你向佛一事透露给应康,这交易绝对划算,毕竟你爹不是一般的疯。」
「知道疯你还敢惹他。」方誉想起前几日,「用给我念佛经威胁他给票,真有你的。」
白乐妤绽开明艳笑容:「可是我救下了谢渊寂啊,值得。」
「那我呢?」——话到嘴边,方誉咽了下去。他们拢共没认识多少时日,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何况阿爹此次愤怒不容小觑,不该让白乐妤涉险。
正在此时,白乐妤的意识体骤然摇晃起来,周身空间震动扭曲,她的身体不断闪烁:「我好像要走了,方大师,下次再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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