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家风严谨,被未婚的夫家强行浸猪笼。
是阿爹义无反顾地跳下河救下了她。
阿爹不嫌阿娘声名狼藉。
阿娘不嫌阿爹家徒四壁。
一屋二人,三餐四季,好不快哉。
到了夜里,阿爹还是未归。
阿娘放下针线,望着大门,守了一夜。
翌日,起身去了南安王府。
后来,守着大门的人,就变成了我。
阿爹未归,阿娘也未归。
笼屉里的包子,已经馊了。
我想起,阿爹临走前,还摸着我的脑袋,满眼宠溺地看了眼床榻上睡着的阿娘。
告诉我,不用给他留包子。
阿娘有孕,阿衡要长个。
我去南安王府要人。
门房却将我撵打了出来。
「什么温阳?听都没听过!你个小崽子若是要再来胡闹,我就带你上官府!」
我惊慌地瞪大了眼瞧他。
「怎么可能没听过?我阿爹在这南安王府喂了七八年的马,别说是门房了,便是已故的老王爷都曾褒奖过我阿爹!」
「没这个人就是没这个人,你再闹试试看!」
门房抡起了拳头,眼神威逼我离开。
找不到阿爹,我便去寻我阿娘。
可还不待我去报官。
卖鱼的大娘就惊慌失措地跑来找我。
「阿衡!阿衡!天老爷啊!你阿娘掉河沟里淹死了!」
阿娘死了,一尸两命。
死前手里紧攥着。
一张百两银票。
小说《温衡》第二章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