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事一向冷淡的妻子在外传出浪荡的名声,甚至怀上了逃犯的孩子。
准备将此事禀明官府那日,陈厉皓跪在地上求我,
“我不求名分,只求一个留在娩娩身边的机会,求你不要对我赶尽杀绝。”
看着与他并站一排的苏娩,我红着眼说,
“流掉孩子和他再不往来,要么我上奏让官府前来处理,你自行斟酌。”
她毫不犹豫和陈厉皓分开了距离,我以为她选择了这个家。
可当晚,她与陈厉皓私奔的消息传遍京城。
独守在婚房整整一年,我终于等到了她回来。
而她开口的第一句却是,
“我要立厉皓做平夫,你日后好好善待他,或者继续独守空房,你自行斟酌。”
此时,陈厉皓的案子早已过了追溯期,禀告官府再也威胁不了他。
我寒了心轻扯唇角说,
“我选和离。”
1。
苏娩拧起了眉,不屑嗤笑,
“凌卓,你装什么?整个京城谁不知道你守在家里等我回来?”
“给你台阶下了就接着,否则别怪我不念过去的情谊!”
她言语间满是处于感情中上位者的优越。
我忍住心口的痛苦,艰难地说,
“我是认真的,你若是喜欢陈厉皓,不如干脆和离,这位置也能腾给他了。”
苏娩打量着我,似乎在考察我话的真实性。
看到我坚定的态度,她软下了口气来,好声劝说,
“我立厉皓为平夫也只是因为他的身份特殊,不好谋求差事,我保证他进府之后,你的地位会和从前一样。”
我淡淡的笑着,完全不相信她的话。
早在一年前她和陈厉皓私奔开始,我就用尽了无数个辗转反侧的冷夜来让自己接受这个事实。
她已经不爱我了。
见我不说话,她轻轻地拉住了我,哄道,
“只要你同意厉皓到苏府来,不管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我默默将手从她手上抽开,淡漠地说,
“随你吧。”
已经无须在争执什么了,她做好决定立陈厉皓为平夫,而我也做好决定和离。
她欢快的松开了我,兴冲冲朝外而去。
那样欢喜的背影,我大概在三年前看到过。
那时,我只是个贫穷的书生,远赴进城来赶考,正好碰上她在相府外施粥。
她让丫鬟给了我一碗水喝,还祝我金榜题名。
后来我当真考取了功名,第一件事就是来同她道谢。
她经常找我背诵诗集,还会以丞相之意邀我到相府闲聊。
一来二去,我们在一起了。
那时的她对我总是像这样欢喜,见我一面便能开心好几天。
然而在遇到陈厉皓之后,一切就变了。
我准备前去找相爷,告诉他要和苏娩和离之事。
路上捡到了苏娩掉落的发簪,那是我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她一直很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