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蝓先生那…”
“我不喜欢别人这麽叫我。”
“为什麽呀。”嘴在前面跑,脑子在後面追的谢愉安话音刚落,就突然发觉麦子先生脸色不是很好。死嘴,她拍了拍自己的嘴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蝓是虫子旁的蝓,我不爱这个字,显得颇为恶心。”男人冷冷的说,眼里突然失去了所有的情绪。
“哦哦,麦子先生,麦子先生。”谢愉安低头哈腰连叫两声来缓解紧张和尴尬的情绪。
“这文人墨客就是不一样,看来我得谨言慎行才是。”她又内心狠狠唾弃了自己一把。
麦子把她领出地下室,来到了书房,里面都是有关贵妃的史料。
“我可以看看吗?”谢愉安笑容满面地看向他,男人点点头。
正当谢愉安翻阅的时候,他突然开口,“我知道你有那只同心簪,那也是贵妃的东西。”
谢愉安还没反应过来,擡头正对上那双深沉的眸子。
“同心簪。……。”
“没错,我有。这就是你同意我来找你的原因吗,你有那麽多贵妃的器物,所以那只改变历史命运,引起转折的簪子你也要收藏对吧。”谢愉安一下子像是大脑被疏通了一样,原先有些浑浑噩噩的状态一下子无比清明。
“你很聪明。”
“但是我还不知道那只簪子与我梦境的关系,如果我贸然给你,我怕也给你带去不必要的负担。”谢愉安一字一句地很郑重地说着。
麦子眉头紧蹙,他叹口气,像是无奈,又像是自嘲。
“我祖上有做道士的,这只簪子原先是被保存在家族里,但是不知怎的总是失窃,那个做道士的谢家人断言那只簪子有很重很重的怨气。于是用术法探查,果不其然……。”
突然暂停,谢愉安屏息凝神差点一口气没给自己憋死。
“果不其然,贵妃的亡魂附着在同心簪
上。随着年岁增长,怨气只增不减。”“啊…。…”谢愉安挠挠头。
说到这,麦子痛心疾首的垂下头,他说自己对贵妃的遭遇很同情,不仅有血脉相连的作用,还有一种精神上的吸引。
谢愉安一边听也一边叹气,虽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也让人可惜。
“那有没有什麽办法可以解决呢?”
“有。”麦子回答道。
谢愉安告别麦子,她还在思考男人和她说的解决办法的可得性。
如果真的那样做,男人说会对她自己有一定的风险,但是不那麽做,自己就会一辈子被困在梦魇下。
那怎麽行,一辈子睡不好觉换谁都会直接猝死吧。
“试一试吧。”
毕竟那家夥说他为她介绍的道士是帝京一派传承下来的正统术士,一般都隐居在深山老林里。
“还得请假去,这个月工资又没剩多少钱了。”女孩耷拉着脸,不一会公交车到了。
微风轻轻吹起,谢愉安背後的符咒也随之揭开。符咒随着风的方向飞舞,然後慢慢消散,她不知道,这枚符咒是某人用来保护她的,现在已经用掉一张了,还剩下四张。在另一时空的苍梧正魂穿在李原朗身上,被叛军酷刑折磨,他未给自己留下一张,只是这麽做,然後血顺着嘴角一滴一滴落下,落在黏腻沉闷的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