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般配
贺谦礼紧张地搓了下手道,“碰巧遇到了,打个招呼。”
这样欲盖弥彰的答案,显然更引起严博时的关注,他撇了下嘴,点点头,“哦~”一个字拐了七八个弯儿。
李沪踢了下严博时在楼梯上迟迟迈不开步的脚,示意他下楼。
“哎你别忘了去找老班!”
“知道了!”
等两人走了,岑书才擡头,贺谦礼对她道“那我先去找老师了。”
“好。”
贺谦礼脚下没有动,他抿唇,犹豫道,“那个,以後你有问题还可以来问我的,就当时普通同学,可以吗?”
他比岑书高一头,此时微微弯腰,透过镜片,可以看到一双少年真挚而满是热忱的眼。
岑书沉默一瞬,道“不好。”
贺谦礼错愕,而後失望道,“。。。好。。。”
“我们不是朋友吗?”岑书笑笑,“我当然还会找你问题呀。”
贺谦礼挠了下头,都不知道该怎麽答话了,“谢谢,不是。。。嗯,好。”
话说开了,两人真的就还和以前一样,偶尔会问问题,见面也会打招呼,只是很多事情发生了,就再回不到从前。
“哎,你说他俩是不是有事儿!之前他们还是一个班的,感觉挺般配的……”严博时捂着屁股叫道。“啊!李沪!你怎麽打的球!”
“废话太多。”李沪撸起卫衣袖子,对他招了招手,“把球传过来。”
严博时转转手腕,“看小爷我来个三分!”
大话放得太早,还没等跃起来就被李沪截断,“砰!”的声音响起,李沪投了个漂亮的三分,引起周边围观的几个小姑娘惊呼出声。
“切。”少见多怪,严博时上去抢过李沪的球,来了一个漂亮的三步上篮。
却无人喝彩,他看了眼周围,叹了口气,“这看脸的世界啊!!”
打了会儿球,两人边喝水边往教室走,“哎,你那个事情,你爸妈还是不同意?”
“不同意。”李沪转了下肩膀,发出咔的声响。
严博时点点头,“搁我我估计也不会同意。”
A大的苗子,非要去国外读电影,听上去就离经叛道。
不过放在李沪身上又不觉得奇怪了,他高一的时候还提过这事儿,本来还想转去读文科的,後来好像家人不同意,遂放弃。
“没事儿,再商量商量,让你舅舅出马。”按理说家里有一个走艺术的,对这方面的认可度应该挺高的。
李沪苦笑,“当初我舅舅去演话剧,我外公扬言要打断他的腿。”後面他演出成绩,还上了大荧屏,又演了几部正剧,才算是有几分认可。
严博时摇摇头,拍拍他的肩,“道阻且长啊,兄弟!”
。。。。。。
榕城的春天过得格外快,仿佛刚脱掉羽绒服就马上又要穿半袖了。
尤其是五月快到六月这几天,早晚和中午温差大得惊人。
所有人都在乱穿,仅凭衣服甚至分不出此刻的季节究竟是春夏秋冬。
岑书怕冷,她套了件厚外套,和周之遥一起从校门口出来。
“是不是那女的!”
钱锐点点头,“就是她!”化成灰他都认识,要不是她,他也不至于进警局,他妈的要不是他爸有钱,他就被学校退学了。
“非教训教训她不可。”钱锐拍了下身边一个寸头男人的肩膀。
“知道了。”寸头耸耸肩,皱眉躲开他的手。
“哎,等会儿,有人找那女的,先看看。”钱锐抓住寸头,他怕又遇到上次的事情,“这儿人多,等她离开之後再说。”
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女人走到岑书面前上下打量一番,问道,“你是岑书吧?”
岑书觉得莫名,她没见过这个人,“我是,阿姨有什麽事情吗?”
“你好,我是贺谦礼妈妈。”她皱着眉,嘴上虽然客客气气,但眼神却带着不满。
周之遥掐了下岑书的手,小声问了一句,“什麽情况?”
“阿姨也不想废话耽误你们放学,贺谦礼呢是个笨孩子,只知道死读书考Q大,你就当是为他好,离他远点,让他安安心心读书,成吗?”
岑书立刻道,“阿姨,您肯定误会了,贺谦礼原来是我们班的班长,我们就是普通朋友,平时会互相探讨题,别的没什麽。”
周之遥也点点头,“对呀对呀,他原来是我们前座,阿姨,贺谦礼学习那麽好,您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