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片是啓明统一印的,号码也是工作号,应酬的时候一般都会这个号。
周客双手抱臂,擡了擡下巴,盯着她手里的名片,突然笑了。
岑书不明所以。
他靠近岑书,弯腰低头,“原来是这个“书”,我还以为是舒服的“舒”,这个字也不错,衬你。”他的声音极近,下巴都要蹭上岑书的肩膀了。
岑书屏息,极力忍住不适,在她要後退的前一秒,周客啧了一声,用食指和中指夹过名片,“行吧。”
“在聊什麽?”李沪和柏祺并肩走过来,岑书往他们的方向走了几步,退出周客香水波及的范围,感觉呼吸顺畅多了。
“随便聊聊,聊聊人生,聊聊理想,是吧岑书?”周客两根手指夹着名片,轻轻挥了挥,对岑书挑眉。
好油啊,真的有粉丝喜欢这样的?
岑书没有搭腔,只说,“周老师我们加联系方式,但我手机没电了。”
“周客,你戏份马上到了,简单准备一下吧,要下水。”李沪让周客先去准备。
“下水的戏不是在後面吗?”周客怎麽记得说下水是最後一场戏,“又调了?”
李沪看了眼手机,“後面可能下雨,现在温度高,先拍。”
周客点了下头,“行啊,听导演的,那我先过去了。”临走前,还没忘记拍了下岑书,“充好电等我消息。”
“你们之前认识?”柏祺抱臂问岑书。
“没有,刚刚才说上话的。”
“他一直这样吗?这麽油腻?”柏祺转头看了眼李沪,这样看起来李沪可顺眼多了。
柏祺对周客的作风略有耳闻,“离他远点,他加你也别通过。”
“好的,我给他的是工作名片,没事。”工作之後,遇到多奇葩的事情都有,这点小问题,她还能应付。
“你自己有分寸就行。”柏祺行程很紧,上午还要去见个朋友,没说两句先走了,约好中午一块吃个饭,开个短会,聊一下後续工作,下午直接去机场。
李沪比柏祺更直截了当,“周客私生活混乱,不用搭理他。”
岑书看了眼周围,虽然没什麽人注意到他们聊天,但这也太直接了。
“嗯,好。”周客戏份好像还不少,她有些好奇,“那他如果出了什麽问题,後面会不会影响电影上映。”
“会。”李沪拿下帽子把额前有些碍眼的碎发向後拢,又戴好帽子,“周客是星瀚的,星瀚是出品方之一。”
所以周客出演是必然的,岑书在心里叹了口气,如果非要做个排序的话其实出品人>制片人>监制>导演>编剧,她看李沪的履历还以为所处的环境相对会好一些。
就算是很知名的大导也不免会被资本裹挟,市场就这样。
岑书还想问问李沪为什麽会选择回国,因为毕竟他在那边已经有成绩了。
只是李沪没就这个话题细聊,他拿出一张红色卡片交给岑书,“严博时的喜帖。”
严博时结婚这事儿很久之前就在朋友圈预告了,他有说要寄请帖的,但那段时间岑书生病住院,拜托让他给郑准年了,反正如果过去的话他们肯定一块去。
按理说应该会在郑准年手里,现在怎麽辗转到了李沪这儿?
看出她的疑问,李沪道,“郑准年出国了,你们的都在我这儿。”
“他出国了?”
“他没和你说?去的德国。”
“没有,他有说去做什麽吗?”
“具体不太清楚,好像去找人。”
找人?更奇怪了,岑书最近都没联系郑准年,她点点头,“好吧,谢谢。”
她低头打开请帖,好家夥。
严博时真的好大的手笔,新郎新娘的简笔画下面是金色花纹状饰品,最里面还别这一块小小的金色条状物品,岑书试了一下是可以拿下来的。“这是…金的?”
“对。”
好家夥,伴手礼是金条…
这下她知道为什麽严博时非要托人把东西送到每个人手里了。
“Alaric!”有人叫李沪。
“我先过去了。”
“好。”
走前,李沪突然想起来什麽似的问道,“你下午要和柏祺一块回京市吗?”
“嗯,暂时不回。”岑书昨晚和老师聊完,感觉还需要再做一些采访,“还会留几天。”
“好,知道了。”李沪点头,“周末有时间吗?”
“应该有的。”
“好。”又有人过来催,李沪赶紧过去了。
岑书把请帖放回包里,荣小榕拎着两杯奶茶凑过来,递给她一杯。“周大公子请客,刚Alaric来找你干吗?”
岑书还在想请帖的事情,顺着刚才的话道,“问我周末有没有时间。”她突然顿住,不知道是不是她自作多情,问她有没有时间,所以李沪是想,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