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才挂断电话。
他又忘了自己是二十多岁的成年人了麽,饿了自然会找饭吃……
嘀咕是嘀咕,被人记挂着的甜蜜也同样戳心窝子,许桉意情不自禁地唇角弯弯。
她中午吃得饱,晚上不怎麽饿,又过了一会儿,许桉意才给自己煮了碗面,简单地就当填个肚子。
窗外的雨愈下愈大,拍打着窗户的声响都愈加强烈,京溪冬天不是下雨下雪就是阴天,温度冷得颤人,好在房间里面特别暖和。
许桉意洗完澡换上薄绒的长袖长裤睡衣,本来想着躺客厅沙发上等着程赫东,没想到等着等着自己先眯困得睡着了。
再次醒过来还是听见门铃响。
许桉意困顿地皱了皱眉,程赫东为什麽不用指纹开门,还要按门铃。
想着这麽想,她还是起身往门口走去。
许桉意警惕心还算强,透着猫眼看见纪数和程赫东的身影,才转而急忙地开了门。
刚一开门,一身的酒气混杂着冲进鼻腔,程赫东被纪数半搀着站在门口。
“他怎麽了?”许桉意语气透着担忧。
纪数架着他边往里面走边应声:“没事儿,就是喝多了。”
“给他丢哪儿啊?”
许桉意立马收拾了下沙发上的抱枕:“就放这儿吧。”
纪数身高也不低,约莫就比程赫东矮上两公分,但是劲儿可比他小多了,把人架着送到家里这一趟就喘得不行。
许桉意立马找了个干净杯子倒了杯水,从厨房里找了蜂蜜掺合进去递给他。
纪数不客气地接过来:“谢谢嫂子啊。”
一口气喝完缓过来些劲儿,盯着沙发上半靠坐安静的人,疑惑开口:
“也是奇了怪了,东哥酒量不差来着,先前谈生意那简直海量,一杯接一杯都没倒,这在芦川待完回来酒量都退步了,还没我能喝。”
许桉意站在一旁不知道说什麽,她的确不清楚程赫东的酒量,而且也没见他喝醉过。
“东哥酒品应该不差,估摸着睡一觉就好了,就是麻烦嫂子你得照顾他了。”
毕竟是几个兄弟灌他的,纪数也不大好意思。
许桉意点了点头:“没事的。”
“那嫂子没什麽事我就先回去了。”
纪数说完就要转身走,随即又想起什麽,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
“对对,差点忘了,这是东哥给你买的烤蜜薯和板栗,还热乎着。”
手里的蜜薯散发着淡淡勾人的香味,许桉意愣了下才接过来,客气道:“谢谢。”
“谢我干什麽,东哥买的,谢的话你谢他吧,喝醉了都不忘买这玩意儿。”纪数大大例咧地肆意笑着。
许桉意不好意思地脸颊发烫。
把人送到门口,想着给他把伞,但被拒绝了也就作罢。
纪数走後,客厅再次安静下来,程赫东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西装的外套被他脱了下来放到一边,单薄的白衬衫衬得肌肉愈发鼓张,领带也比出门时松散不少,增添着少见的随意感。
程赫东喝多了同样很安静,脸颊和脖子都泛着红意。
许桉意还以为他睡着了,弯着腰低头喊他,结果就看见他眼睛略显混沌迷离地睁着,漆黑的眸子更加深不见底。
“你想睡觉吗?”她问。
程赫东喉咙干燥得厉害,干涩地溢出来句:“不困。”
许桉意给他倒了杯蜂蜜水,放在桌子这人拿都不拿。
无奈她又端着喂到他嘴边,他才一鼓作气地喝完了一整杯。
“还喝吗?”
程赫东不应声。
许桉意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索性又给他倒了一杯,低声道:“你再喝点?”
“嗯。”程赫东这次倒是出声了。
兴许是喝酒,脸上微红,整个人看起来一副任人摆布的顺从模样,许桉意说让喝水就喝水,压根不带反驳的,看得她心下直痒。
程赫东不困,许桉意也不能硬生生把人搬床上,于是坐在桌边的地毯上,开始吃他买的烤蜜薯和板栗。
蜜薯还微微烫手,外面气温不高,也不知道他怎麽拿回来的,一剥开皮,香甜的气味顿时充斥周遭空气里,就连困困都被吸引过来喵喵叫。
许桉意指尖抿了一点儿喂到它嘴边,被它来回舔得干干净净。
“就吃一点,不能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