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
这两个字跟砸在许桉意的胸口上似的震颤,怔了下後才说:“你想得太远了。”
程赫东不大赞同这话,沉稳着声音道:“不远,网上不都说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我想正经着来。”
网上说,他都是哪儿看的老掉牙“哲理”。
许桉意想起来他刷视频那默认头像,明明是个计算机熟手,怎麽不爱上网冲浪呢。
她眼神盈盈地仰着头看他,一脸认真地故意装傻:“网上是谁,它什麽时候说的。”
被揶揄,程赫东还是气定神闲的模样,手犯痒地掬着杵到自己面前的白嫩小脸:“这意思是你想对我“耍流氓”?”
对结婚的话题装傻充愣呢。
程赫东的手劲不大,但是用的巧劲,许桉意被他捏着下巴,动弹都不能动弹,嘴唇不自觉地往中间聚拢,瞧着跟嘟嘴似的,说话也含含糊糊:“我可没有这麽想。”
她都想好了要一直陪在程赫东身边的。
“没想就行。”
程赫东还算满意她的回答,但服软之後,捏在自己下巴上的手还是一点儿松开的架势都没有,许桉意试图动了动下巴,结果始作俑者跟没感觉一样。
她眼尾不自觉地往下垂,伸手轻拍了拍下巴处的大掌,提醒他:“你松手呀。”
一张一合的粉唇就这麽毫无遮挡地暴露在自己眼前,程赫东是个正常的男人,况且这还是自己放心上的姑娘,当下就不受控地躁动,眼神逐渐晦暗。
“你怎麽……”
得不到回应,许桉意语气不解。
掀着眼皮猛地撞进程赫东的沉眸里,说不清到底是什麽情绪,但有种危险的意味在,话说到一半兀自就断了。
情人之间的旖旎氛围各自都能感受了然,一个眼神可能就知道要干什麽。
眼看着程赫东凸出的喉结不动声色地滚动了下,许桉意心一慌,在他低头的一瞬间转手盖在了自己的嘴上,语气呜咽:
“不能亲。”
程赫东黑眸一沉,面色不如意,毕竟这跟枪上完膛发现是个哑火的憋屈没差了,但还是耐着性子:“为什麽不能亲。”
许桉意刚想开口,就又被他补了一句。
“别提循序渐进的那套歪理。”
……怎麽会是歪理。
但不提就不提吧。
黑棕的眼珠微转,许桉意轻声道:“这是外面,会有人经过的。”
朗朗乾坤,这样不好,搬出来这个试图唤起程赫东平常的理智和沉稳,但这人显然很会曲解她的意思。
程赫东不带一丝犹豫:“那回小院。”
说完也不给她许桉意机会,两家本来离得就近,大步流星很快就回了“云端”。
程赫东顺带着还关上了小院的门,不知道的以为他要干什麽见不得人的坏事,虽然白日那什麽接吻也的确有点儿见不得人吧,毕竟是村里,没那麽开放。
“还有理由要说吗?”
程赫东把人压进怀里,故作“好心”地问了一嘴。
如果说在一起之前的程赫东是个沉睡的狮子,敛着锋芒;那麽此刻许桉意眼前的程赫东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尾巴狼,还是眼睛发亮急不可耐的那类。
盘在腰间的力道太重,她丝毫没地方可退,面前人的压迫感太强,她猛地对于接下来的接触开始紧张起来,心跳冲撞,眼眶也泛起来湿润。
“能提个请求吗……”许桉意敛着嗓子,轻声道。
“什麽?”
程赫东的嗓子像是被砂纸磨了似的喑哑不堪。
“可以轻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