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麽说,然而此刻,没有锁链降下,只有不详的迷雾。
也好,那就,来比一比彼此的运气吧。
***
一声枪响。
近处观察费奥多尔被射中的果戈里,扬起笑容,为他鼓掌。
他潜伏在暗处,目光幽幽的看着一切发生。
子弹射向胸口,血花在白衣上绽放,白衣青年从高空坠落。
一道红光闪过,伴随着在楼下等待的太宰治指挥的声音。
“送去给与谢野,他不能死!快!”
虽然之前使用了污浊,但此刻完全能控制污浊的中原中也面色难看的抱着一身是血的俄罗斯人,飞到不远处已经做好准备的与谢野的身边。
与谢野冷静的观察着伤口,判断道:
“没有正中心脏!能救!”
“还需要什麽工具?”中井递上工具包。
“我的大学可不是白上的。”短发医生割开青年的胸口,近乎于蛮横与完全不符合手术规矩的手法,将手伸入费奥多尔的胸腔:“安静!”
在费奥多尔心脏停跳的瞬息中,将他的心脏重新唤醒,或许就能中止他的异能力。
这样或许有些艰难但是。
中原中也跪在旁边,闭上眼,将脱去手套的手一同伸入那敞开的胸腔。
精准掌控一个人每个器官,甚至每一滴血液的重力,这对他或许有些艰难,他还是第一次被派遣进行这麽细微的操作。
但这是千间幕之前的计划与安排。
重力与医学的结合,等于奇迹。
而跪坐在一边的中井英夫,则谨慎的将两人的情绪调整在巅峰状态。
一场生死时速的手术,对象是必须死,又不能死的敌人。
冷汗划过脊背,他们等待着……
等待着江户川乱步因毒药失效醒来,而费奥多尔死而复生的那一刻。
***
啊,射出了。
扣下扳机的那一刻,千间幕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宁静。
只是轻轻的,毫无阻碍的攻击,因为敌人并没有想过逃跑。
并非毫无解法,只是又一层赌局。
与谢野晶子和紧急赶来的太宰治中也都在楼下,或许费奥多尔也有安排,但他跑不掉的。
死,因为乱步不能死。
活,因为他死了,千间幕就会被他攻击。
死,太宰治会在他复生的时候,终结他的罪恶。
说起来,费奥多尔也是赌徒,不然他怎麽会和太宰治斗了那麽久,甚至还和他见面呢?
既然如此,选择用死亡来博取机会,又变得不奇怪了。
但,死活死的解法,是最佳解法,如果其中出了任何一环失误,唯一的承受人就只有千间幕。
zero高速运转着,准备接受异能力的冲击。
然後,子弹飞速射入费奥多尔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