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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主上?」
初意梦醒时,耳边响起陌生的声音,不停的叫唤。
她不堪被扰,抬手送去一巴掌。
啪的清脆声,似乎打中了谁的脸。
「主上打了我!他醒了!」
哪个家伙傻得很,被打还这麽雀跃。
初意昏沉沉的取笑,实在困倦,又睡过去。
第四章看见个不该看的东西!……
初意上一段记忆还停留在秋凤山悬崖下,一觉醒来,人已躺在魔宫。
睁眼看去,床前围着两位身穿乌甲的将军。
一位是南将陆逢生。
此人眉目清秀似书生,腰上配一把显威风的大弯刀。尾梢有黑色火烧纹,是被天庭刑司判为罪仙而烙下的印记。
还有一位,是北将蒙丘。
宽额方脸丶刀眉炬目,魁梧如熊丶猛健似虎。腰上配的是却是秀气的长剑,经他高大的身躯衬托,好比一把拉长的匕首。
初意方才半梦半醒时打了一巴掌,反开心的男人,正是蒙丘。
二人见她醒来,激动之馀,大松一口气。
蒙丘急急询问她身子的情况,初意清了清嗓子,简短道:「脑袋有些昏,浑身提不起劲。」
「末将去将苦老叫来,主上稍歇片刻。」蒙丘即叫陆逢生好生照料魔尊,转身赶去喊医师。
陆逢生侧身吩咐门口候着的侍从:「将茶水提来。」
趁他视线撤离的空档,初意迅速环顾四下。
此处应是魔尊的寝殿,宽敞通透,光是这睡觉的里间,就比鹤山洞府的厅堂还要大上许多。
陆逢生恰转回身,初意即刻收回视线。
她神色端得淡然,状若无意的瞥他一眼,问道:「我睡了几日?」
陆逢生回道:「加上赶回魔域的时日,主上睡了足有六日。」
初意点点头,竟昏迷这麽久,她还以为只是一夜梦醒。
侍从端来热茶,倒一杯,呈给初意。
初意接过,因口中乾渴,端来就饮下一大口。怎料茶水苦涩无比,比百年的干莲芯还要苦上几倍。
初意差些将茶喷出来,费劲的含在口中,再迫使自己咽下。
陆逢生察觉她面色不对,就问:「茶水不对吗?」
初意心中一番计量,问向呈茶的侍从:「这茶是平日里的茶?火候茶量半分不差?」
侍从一听,竟跪下来,战战兢兢的回道:「火候不差半分,茶量也未有增减,没有魔尊的命令,小的万不敢随意更改!」
不过寻常过问,就将侍从吓得面色晄白丶抖如筛糠。也不知这大魔头素日做了些什麽,令他这等悚惕?
初意叫他起身,回门口候着。
当着陆逢生的面,她又端杯抿两口,微皱眉,苦恼道:「平日里饮之甘甜的茶味,如今反不易入口,甚怪……」
陆逢生提起桌上茶壶,打开盖子,茶香的确与平常无异,是乌冬青的苦味。
整座魔宫,只有魔尊喜好饮此茶,且要夏末初秋日晒最足的时候采摘,也是乌冬青苦味最浓之时。
往常偏好苦茶的魔尊,现下却无法入口,陆逢生并未起疑,反担忧,以为他此次重伤才导致味觉生变。
然,他的这番顾虑正中初意下怀。
她曾思来想去,与其小心翼翼模仿魔尊的性情和习惯,倒不如假装自己丧失了些许记忆。当自己言语差讹时,还能糊弄过去。
初意将茶杯搁下,问及那日仙魔大战的後续:「那日我受伤後,你们如何脱身?」
陆逢生回道:「主上被玄天打落万丈深渊,属下受制於天兵的纠缠,一时无法抽身,只好先撤兵,潜伏暗处。只等天兵离开,属下与蒙将军急忙飞落崖底,救出主上。」
「那时主上昏迷不醒,浑身是血,急需疗伤,我们只好擅自停止战事,返回魔域。」陆逢生突然跪下,伏地道:「属下未能护好主上,且败阵逃走,请主上责罚!」
陆逢生瞧着清秀,性子这般刚烈,膝盖撞地的声音可不小,若是普通砖头,估摸早已裂开。
初意叫他起身:「那日天兵已占上风,你们纵使死拼,也难以取胜。况是为救我才撤兵,无需追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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