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停在她腰侧,手掌蓦的收紧。
初意倒抽一口凉气,想要推开,才後知後觉自己早已不能动弹。
等她终於意识到他要做什麽,腰侧的大掌忽然往下,欲从衣摆探入。
「等等!」初意羞赧的喊住:「停丶停手!」
他抬起头,将她看着:「等什麽?」
「你不能这样做!」
「不这样做怎麽生娃?」
初意严肃的瞪着他:「仙魔势不两立,我们是不可能生娃的,劝你放弃这个念头!」
他呵的一声讥笑:「你又不是那些冥顽不灵的老仙,何况仙魔通婚早已不稀奇,如若一方愿意舍弃身份,永远跟随另一方,有何不妥?」
初意斩钉截铁道:「我断不会为你舍弃身份!」
他一副有商有量的口吻:「那我为你舍弃身份,入赘鹤山?」
「。。。。」大魔头几时变得如此无赖,她急急找着理由劝阻:「你我之间没有半点感情,恩怨更多,何苦相逼生孩子?」
他道:「有无感情,生个孩子就知道了。」
初意登时语塞,这是什麽风马牛不相及的逻辑?
他手指似逗小猫一样,拨弄她的下巴,笑得满面春风:「等你体验什麽是欲火焚身丶欲仙欲死,再说这话。」
初意面红耳赤的听着他的话,究竟是哪个说大魔头无欲无求丶无情冷血,羞话说得如此顺口。
察觉他手掌蠢蠢欲动,似又要探入衣裳,她惊忙再叫:「等等!」
他低头专注自己的事:「要等你自己等,我先来。」
初意傻眼,他先来是什麽意思?
怎料他突然扯开她衣领,身子沉沉压下来。那熟悉的,她亲眼见过的东西,正紧紧贴在难以言说的位置。
她又羞又恼,大喊:「滚开!!」
初意猛的坐起身,惊醒过来。
她气喘吁吁的看着亮堂堂的屋子,阳光自窗外泻入,已是清晨。
再环顾四下,哪里有大魔头的身影?
原来是一场梦,她又长长舒一口气。
梦境太过深刻,醒来许久,她仍心有馀悸的拍着胸口,平顺紊乱的呼吸。
她总共做过两次这样的梦。第一次,梦见和十辰在榻上纠缠,吓得她数日不敢见他。这次,换成了大魔头。
其实,都是同一个人,只不过模样变了。
初意呆呆望着窗外,思绪顺着窗外白纱般的晨雾,缓缓飘向山林深处,越来越远。
身处魔域的日子,在脑中一一闪过。
她曾与他说过:「十辰深得我意。」这话半分不假。她当真是想对他负责,只不过那时以为他喜欢魔尊,遂觉得失落又可惜。
如今,他性好恢复,但他再也不是原来的十辰。
过往的情真意切,和对她说的『不论魔尊变成什麽模样,我此生心意不变。』,只不过是为了诱她跳入陷阱的甜饵。
思此,心头莫名添堵。
忽而想到刚才梦里那个喊着要跟她生娃的大魔头,她更是气不顺。
「谁要跟你生娃,真是不害臊!做你的白日梦去!」她连连骂道。
***
魔宫,大殿。
众臣正在热烈的讨论三天後攻打鬼城的具体事宜。
「阿嚏!」一声喷嚏突兀插。入。
虽说声音不大,但耳尖的众臣都听见了。讨论声戛然而止,个个惊奇的看向端坐在上方的魔尊。
方才是魔尊打喷嚏?
魔尊身强体壮,怎会突然打喷嚏?
可是他神色如常,面目淡然,似乎什麽也没发生。
难道听错了?
可一人听错便罢了,终不然大殿内的十几号人统统听错了。。。。
九夜清见大家望过来,眼里有疑惑丶震惊丶不敢置信,还有的像淮舟那样,一脸不怀好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