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喂你,你吃好了我才安心。”
“好,别烫着。”
用过饭又被架到床榻上,邵章这会儿倒是回来把活干得勤了。
“邵章哥,麻烦去看看药好了没。”
“行,我去给若山搭把手。”
“小桑。”
“嗯?”
“听他们说你进过宫了。”
“是啊,我给奶奶请个安就回来啦。”
“昨日说抱病,今日生龙活虎,太後没怨你?”
“怨了……不要紧,她不舍得罚我。”
我摇头轻笑,她接着说“伯父昨夜拜祭星宿明月,奶奶和伯母定的乞巧并非对月穿针,因我胎里带来的眼疾,奶奶对其他姑娘的眼力也十分敏锐。”
“她注意到兵部尚书家的幼女眼睛也不大好,恰好我抱病,于是叫了那位姑娘贴身,还临时改了规矩,将水放在盛日下,夜里方叫姑娘们去置针,她说自己老眼昏花,月下也实在看不清。”
那歌舞升平若在眼前“想必是酒肉苁蓉,乐声远扬宫外,我记得兵部尚书家的幼女……好似是他夫人自己的?”
“对。”
“奶奶送了我金玉做成的磨喝乐,我哪知她送这麽贵重的,生怕眼睛不清楚手不稳的摔坏了,就让秋菊收着了。”
“太後疼你,你就是弄坏了也不会如何。”
“我知道,就是坏了会心疼。”
想起衣中药粉,我赶忙掏出来“对了,险些忘了这药粉,给。”
“谢谢阿扬。”
“殿下王妃,还有太後……没问起你的脸?”
“放心,我粉盖得够厚,瞒过去了。”
“是我不好。”
“没事,印子很小一道,就是不上药,很快也好了。”
“几日後就又中元了,你还是别出门得好。”
“没事呀,我来你这儿,再早些回去就好。”
“还是在宵禁前一点回吧。”
“好,听你的。”
“药粉上了吗?”
“我回去再上。”
“又有些乏了,不如都歇息一会儿?”
“好,我去隔壁。”
厮混几日,中元悄然而至。
从前家中烧纸衣冥钱给祖宗,阿娘说,如今更要多烧些金银让祖宗一直保佑,保佑我身体康健,全家顺顺利利。
祭拜过爷爷,我就回房歇息了。
小桑来时正好赶上午饭。
今日她话很少,直到用完饭回房才倒豆子似的。
“这回为尽孝道避不开,弄得我给我爹说教一早上,真是烦透了,整日说我无用说我失礼给他丢脸什麽的,他自己派头倒是足,在牌位前跪了许久都不让起,又是跪祖宗又是寒暄亲戚,我真的好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