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他的性感喉结,「天亓梁总,你真的很装哎。我当你是红尘欲海中涅盘的神祗,和我这样的绝世仙女住了大半年,就除夕夜那一次兽性大发。」
「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腻腻歪歪,又要抱又要亲的,不会被什麽不乾净的东西附体了吧?」
「我以为你不喜欢我,一直不敢靠你太近。早知道你接受度这麽高,我就不藏了。」
打雪仗那次只是开始,後来每次和她肢体接触,他都提心吊胆的。
「不过好事多磨,最後那一步,晚点也没关系。」梁晏把她的手放到心口上,「我最想要的,已经得到了。我们都住进了彼此这个地方。」
「怎麽没关系?关系很大好不好!」
手指在他胸口上画圈圈,她咽了口唾沫,没羞没臊地说,「我馋你身子,很久了……你的腹肌,手感好,我还想摸。」
*
躺在陌生的床上,枕着陌生的枕头,闻着熟悉的味道,身边卧着熟悉的人。
姚萱扯起被子,遮住半张脸,偷偷打量他的绝美侧颜。
梁晏靠在床头,眼睛目不斜视,全神贯注看一本枯燥乏味的经济学着作。
姚萱百无聊赖,翻身背对他,郁闷地扒拉床单。
脸埋进枕头,像一头扎进香炉,猛吸一口,和他身上的气味如出一辙。
房间里的家具,绝大多数由檀木制成,自带一股檀香,加上他常年喷什麽梵音什麽苦艾香,姚萱觉得自己仿佛宿在寺庙厢房里。
饱暖思淫|欲,邪恶念头倾入脑海——在这个房间里翻云覆雨,一定十分刺激。
这本该在今晚发生的私人情趣,全都沦为泡影了。
「怎麽了?肚子不舒服吗?」梁晏瞧见扭成蚕宝宝的她,立即放下书,侧身过来,捂上她的小腹轻轻按揉。
姚萱拍掉大手,冷言冷语嗔他,「你在乎我的死活吗?你个冷漠无情的狗男人,我躺在这你都不理我,眼里心里只有那破书,书里有颜如玉吗?」
他低低浅笑,掀开被子一角,下床出去,倒回半杯红糖水。
弯下腰,手撑在床上,他浅笑调侃,「来,颜如玉,起来喝水。」
肩膀被他带起,梁晏边喂她喝水,边给自己辩解,「没有不理你,我是在努力平复心情。你躺在我身边,总感觉有点不真实。」
一巴掌拍过去,姚萱赏他一个白眼,问:「真实吗?多来矫情。」
轻笑声突兀响起,他好像有什麽受虐癖一样,被打了还往她身上贴。
「躺一张床就乐成这样,做点别的事你是不是得患上失心疯?」
红糖水下肚,闹了一晚的腹部稍微好受了些,她恹恹躺下。
关了灯,巨型暖宝宝躺在身後,揽她入怀。手掌抚摸腹部,不轻不重按摩,他的下巴抵在她头顶,温柔亲吻发丝。
夜色催生倾诉欲,他声音痴缠,低声问她,「小萱,你什麽时候喜欢我的?」
姚萱无语腹诽,感情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谁说得清楚?
或许正如商毓凝所说,每一个和他长期相处的女人,总会不知不觉喜欢上他,等自己意识到时,早已情根深种。
不知如何作答,姚萱把问题抛回去,让他先说。
「嘉南市谈判桌上,你一丝不苟乘胜追击的样子,美不胜收。」
那是他第一次领悟,「生命力」一词的真谛。
如姚萱所说,他像一滩毫无生机的死水,寡淡无趣,单调乏味。
可人类生活,不就是这样无聊吗?
父母师长为他量身定制了一条光明平坦的路,他只需要站到轨道上,按照既定路线慢慢前行,遇见注定遇见的人,错过注定错过的人,最後抵达既定终点。
然後更换轨道,机械地行进。日日月月,循环往复,岁岁年年,周而复始。
物质富足,必然导致精神的空虚。後来他尝试读一些「无用」的书,文学哲学……以图充实精神生活;也尝试学一些「无用」的技能,做饭种花钓鱼……排解现实生活的乏味。
轨道人生,每一步都不容出错。毕业继承家业,在公司站稳脚跟,二十五岁一过,父母开始催婚。
他们最初看中的对象是商毓凝,理由简单又实际——世交,知根知底。
他反对,但不清楚自己为什麽反对,反正当时父母问他意见,他明确表示不愿意和商家联姻。
人选可以否定,结婚不能拒绝。苏蕴黎不强求他娶商毓凝,着手给他张罗相亲。
前面几次,梁晏找各种藉口推掉,轮到姚萱那次,苏蕴黎三令五申,说他再不出面,就去商家提亲。
他束手无策,只能敷衍答应。
说到这,姚萱蓦地转身,面对他说:「我们同病相怜哎。轮到你那次,我妈下最後通牒,说我半个月内不脱单,就把我嫁给沈小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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