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晏沽小半杯水,敛眸瞧着她问:「怎麽了?我和小栗子给你挑的,不喜欢?」
「喜欢,喜欢……」姚萱悻悻笑了笑,捧起灯观察。
老虎头顶王字是棕色的,她扔掉那盏,好像是黑色的。姚萱松一口气。
好险,只是外形相似,细节设计不一样。
「挺巧的,我刚在楼下,看见电梯口挂着两盏灯,和这两盏差不多。」梁晏给她倒一杯水,并未看她,仿佛在说一件不足挂心的事。
姚萱佯装淡定,「是吗?哈哈,也不奇怪。现在的东西,都是批量生产的。」
家里十分安静,梁晏喝水的细微动静,被无限放大。
心里有鬼的人,受不了这种无声审判,当即挂好花灯,夹起尾巴开溜。
「姚萱。」他连名带姓叫她,往往没好事。此时平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的徵兆。
「有事?」姚萱没回头,双手垂在身前,左手拉紧右手,忐忑不安。
「周五……」
「我记得。」她转身面对梁晏,「陪你吃饭,我想吃螃蟹。」
「周五是情人节,如果你介意,这天可以不用陪我。」他的笑不达眼底,不似平时温和,更像逢场作戏的假笑。
姚萱摆摆手,笑声爽朗,「你没情人我也没,普通周五而已,有什麽可介意的?」
她继续朝房间走,甫搭上门把手,梁晏又连名带姓叫她。
夜深人静,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不可能假装听不见,只好耐着脾气问:「还有什麽事?一次性说完。」
「今天你没来,小栗子有点不高兴。」
当然不高兴的,不止有小栗子。
姚萱事业心重,他理解,并支持她的决定。可她却以工作为幌子,偷偷和别的男人见面。
「是吗?」姚萱淡淡一笑,「提前适应也好,等哪天我们分开,不至於让她太难过。」
空调送出暖风,吹得他手脚冰冷,险些手抖打翻水杯。
加湿器吞云吐雾,梁晏隔着水雾看她,竟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仿佛下一秒,姚萱将要乘云驾雾离开他。
他紧扣水杯,手指越收越紧,指节渐渐发白。戒指频频撞击杯壁,空灵声音淹没在门锁咬合声中。
房门砰地关上,阴风扑面,好像扇了他一个耳光。
*
雾渐渐消散,面纱飘落,欧式小楼亭亭而立,大裙摆垂落草地,圈出专属领域。
白篱笆拔地而起,爬藤蓊蓊郁郁,护栏犹如白茶花环,套在涡源·西言诗工作室上。
黑色宾利驶进院子,停在同款车型旁。一只裸色高跟鞋落地,风吹裙摆飒飒,门前风铃婉转,报春讯。
姚萱推开旋转门,熟门熟路直上二楼。
环球港新开一家餐厅,沈止豫约她去探店,没成想他要赶稿,姚萱只好亲自来找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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