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粗暴的将我压在身下,声音透着疲惫。
“祁夏,我带别的女人回家,难道你就没有一丝的难过吗?”
难过吗?
怎么可能不难过?
可是何诺第一次来家里,我明明说过我会不舒服。
他却满眼厌弃的对我说:“祁夏,你不配。当初你为了五百万而抛弃我时,你就不配跟我谈难过了。”
我不配。
所以,我尽量保持沉默。
可是,无论我怎么做,依然无法得到沈煜的满意。
我的眼底噙满了泪。
“沈煜,你放了我吧。”
2
“放了你?祁夏,你不会以为你当初对我的伤害,你轻轻一句放了你,我就会绕过你吧?”
“我要你守在我的身边,日日夜夜都受我的折磨,这是你应得的。”
“这一辈子,你都别想摆脱我!”
沈煜一拳打在床头上,随后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去。
一辈子?
今天早上医生刚给我宣判了***,我大概只能撑到今年年底了。
沈煜,你不会有太多时间折磨我了。
第二天,我接到了画展中心的电话。
听说有一位客户很喜欢我的画,打算公益帮我办一场画展。
时间定在这周六。
我高兴的在床上翻了好几个滚儿。
办画展,一直都是我最大的梦想,没想到,有生之年竟还有实现的机会。
自从那晚气走沈煜后,他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偶尔从新闻上听见他的花边新闻。
可我也没有太多的心思关心他的私生活。
我为了几天后的画展早就忙的焦头烂额了。
画展的前一天,沈煜和何诺来了。
何诺挽着他的手,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身上。
步行到我面前时,何诺讥讽的笑了笑。
“祁夏,你在这里干什么?你还不知道吗?这间铺子煜哥哥已经决定送给我当工作室了。”
我看了看沈煜,然后他冷漠的点了点头。
“她说的没错。”
环顾了满屋子的画,我深吸了一口气。
“可是已经有赞助商答应明天要替我办画展了,你们这样做,是否属于违约?”
“赞助商?办画展?”
似乎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何诺捂着嘴笑的很大声。
“祁夏,这整栋楼都是煜哥哥的,那个资助你的人不会就是煜哥哥本人吧?”
我的大脑有片刻的充血,顾不得那么多,我当场拨打了那晚联系我办画展的工作人员。
结果得到的消息是,赞助商临时取消了赞助,据说是一位姓沈的先生。
我只觉得整个人如坠冰窖。
办画展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沈煜一直都知道。
我自嘲的笑了笑,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