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条其实好一点,至少比她看到的第一条好多了,但是後背处大面积的镂空和过於薄透的材料也让人有?些接受不?了。
她觉得?这条没?什麽说服力,於是又去翻後面的几条,虽然设计再不?如第一条那麽大胆,但是完全称不?上是普通睡裙。
而为了更有?说服力,她最终选择了第一条,拿在手上给谢之彦看。
「如果?是正常睡裙,为什麽会在胸前开一道缝?还有?下摆,短的能?遮住什麽?」
谢之彦沉默地看了一眼。
有?那麽一瞬间,温明舒以为他也要不?好意思。
但是下一秒,那双黑眸还是透着平静。
不?过没?能?平静几秒钟。
很快,温明舒将手上的那条睡裙扔到他过来,他下意识地弯了下膝,将东西接住。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第一条睡裙是怎麽回事。
除夕的晚上闹得?太晚,两个人都喝了酒,处於不?同程度的微醺,在那场绚丽的烟花下,温明舒就被吻的昏头转向,酒精和下落不?明的烟火灰烬,是纯天然的发酵剂,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人心底的欲望给激发出来。
温明舒是这样,谢之彦更是如此。
平日?里的克制像是找到了一个发泄出口,回到房间後,窗外的爆竹声和烟花炸起的声音又吵得?完全无法入睡,他们两个乾脆也放弃了睡眠。
前前後後一共折腾了三?次。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他将克制内敛放诸脑後,简直就是为所欲为,除了撕破了一条她的睡裙,两人还在慌忙中打碎了案上的一个白玉小香炉。
香炉还好说,从?流园的库房里取一个新的就行。
就是睡裙,她好像有?些心疼。
出门购物的时候,他以为她会在给他挑完礼物,想?起这个事情。
但是她完全没?有?。
因此这个事情就必须由他完成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步入那种?商店,压抑着心跳,佯装淡定地同导购说话。
导购问他有?没?有?什麽需求,他一边想?着加州的天气?一边回忆她在家中的风格,简短回答:「短一点,薄一点。」
再然後,导购展示给他看的,是後几条比较正常的,至於第一条,很可能?是他无意中说「全部包起来」时,混杂进去的个别款式。
当然,这些细节温明舒不?可能?知道。
而且看她现?在的表情,也不?是能?耐下心听?他解释的状态。
她现?在很像一只气?呼呼的小猫咪,没?有?朝他扑过来,已经算是很善良了。
短暂的沉默後,还是谢之彦先开了口:「老婆,不?要凶我。」
温明舒:「???」
她哪里凶了?
比起他这种?不?正经的行径,她刚刚的话简直就是毛毛雨吧。
「如果?这些你都不?喜欢,」他冷静道,「我可以买新的。」
「以後不?许你再买这些!」她压低声音,一字一句道。
「好的,老婆。」
「我会听?你的,我不?凶你。」温明舒用一种?近乎超然的语气?对他说,就在他神情稍微放松时,补充完下一句,「但是这一周,你不?许和我睡一起。」
说罢,她非常不?客气?地扬起指尖,指了指沙发的位置,「你睡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