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彦盯着那字母看了一眼,皱眉。
他想起来,这是她曾经提过的,喜欢的某个小众高奢品牌。
这会快递员已?经走了,沉默的间隙,沈纪白第一个开?口?:「要收吗?」
温明舒犹豫了下,将手炼拿起来,对着灯光细细看了好半天。
刚刚,她又将可能送礼物的人?过了一遍,还是没有什麽眉头。
莫非是有人?想给她一个惊喜?
还没来得及深入想。
下一秒,连盒子带手炼,被旁边的人?顺手拿过。
「匿名的东西,还是小心。」
再然?後?,对上一双如鹰隼般锐利的黑眸。
谢之彦:「等查清楚了,再戴也不迟。」
说罢,他把手炼塞进西装口?袋,顺便将盒子扔进门口?的垃圾桶。
温明舒:「……」
她觉得,似乎因为?这条手炼,他的情绪比在车上时更差了些。可是他这个人?,喜怒哀乐都接近於无声,所以很难分辨此刻到底到了什麽程度。
温明舒跟着他的脚步回到客厅,本?来还想稍微探究一下,没想到沈纪白这个不长?眼的,竟然?也跟着进来了。
温明舒无奈地瞪他一眼:「你干什麽?」
沈纪白:「还没喂糯米。」
温明舒:「……」
所以谢之彦来接她的理由,是打发沈纪白来家里喂猫。
她每年出几百万的保镖费,是为?了让人?过来喂猫?
温明舒看着他就来气:「我自己喂,你可以先回去了。」
沈纪白无奈看她一眼,最终还是放下了猫粮。
这会谢之彦已?经进了厨房。
按照往常那样,给她煮解酒汤。
「把它喝了。」
温明舒深呼吸一口?气,小声辩解:「我没喝醉。」
谢之彦的语气带着不容置喙:「不喝醉的情况下,也需要喝。」
温明舒盯着他的眼睛,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的情绪。
可惜的是,此刻,他眼中的那点荫翳似乎早已?经消散,像一泓清泉,复归往日的平静。
清冷,克制,像是能将一切的波涛都压抑在其?中,最终化成无声的暗流,在无人?在意的角落,不留痕迹地缓缓流过。
他怎麽可能被看透,喜怒不形於色,心事勿让人?知,这是任何一个上位者都必须学习并做到的。多年来坚持的养生之道也告诉他,克制并调节这些情绪,需要像吃饭睡觉一样自然?而寻常。
最终还是她选择妥协。
在关於身体健康这个问题上,她永远争执不过他。
端过来,是刚好入口?的温度。
一周的中药体验,已?经让她练就出了点本?事,不出一分钟,那一碗药就被喝光。
「好喝吗?」他突然?问。
温明舒:「不好喝。」
「没有酒好喝?」
温明舒:「……」
原来他还记着这茬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