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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第2页）

依旧是那样的平淡，连一个眼神，一个眉头的弧度都不愿给他。

那些被他强行压下的过去，那些情绪又冒出头，悄悄点了一把火，煮着他的血液。

外面的天气很冷，从大堂门口吹进来的风还带着湿意，可顾长潇的眸子却被烧得发红。

“只是说话为什么顾舒华手臂上会有红痕？”

楚暮怜忽然觉得很可笑，抬眸看他：“你是带着答案来问我的吗？”

这个眼神，成了让顾长潇血液沸腾的最后一根薪火。

他音量陡然提高，像是不肯承认什么，又像是在防御什么，挑出最难听的句子，一字一句。

“你不就是这样的人吗？自己生不出孩子，就去陷害别人的孩子。”

“同样的事，你在五年前就做过了。”

看到楚暮怜脸上的血色褪去，指甲狠狠嵌入掌心，顾长潇的心痛了半瞬，很快被隐秘的快感吞没。

看吧，楚暮怜，你根本没有从五年前走出来。

楚暮怜紧紧攥着拳头，半晌才松开：“顾长潇，害死孩子的是你不是我。”

话音刚落，一股巨大的力袭来。

顾长潇踉跄着后退，回头看见卢卡斯带着敌意的眸子。

“顾长潇，别骚扰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三个字，就像一把钝刀，将顾长潇的五脏六腑都搅得生疼。

他僵硬转头，看向楚暮怜，冷嘲道：“楚暮怜，你还真够便宜的，才和我分开多久，就这么急着给人当未婚妻？你是没了男人就活不下去吗？”

卢卡斯的火霎时冒了出来，楚暮怜连忙上前拉了拉他。

“别理他了，他不值得我们浪费时间，我们走吧。”

卢卡斯这才收手，冷冷剜了眼顾长潇，给楚暮怜披上外套，搂着她离去。

两人的背影深深刺痛了顾长潇的眼睛。

楚暮怜身旁的位置，原本该是他。

顾长潇点了根烟，猩红的火光在指间燃烧熄灭，顾长潇的情绪这才平复下来。

他这才后知后觉，自己为什么要说那样伤人的话。

因为他嫉妒卢卡斯，嫉妒得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