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阴影,眼睛里盛满了暴怒。
“少在这里诅咒人!”
“苏幼晚,你果然就是个恶毒的女人,茵茵从未想过插足我们,可你还是不愿意放过她。”
傅铭喉结滚动,似是回忆起了什么,眼尾泛红:“是你找人打了她对不对?”
他将手机砸向了我。
我没来得及躲,手机重重地砸到了我的额头。
一瞬间,被砸的地方泛起了一层红。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慌张,很快又化作一弯潭水,漆黑平静。
我强忍住眼泪,拿起手机,看起了上面的视频。
陈茵茵被一帮人殴打了。
打人者一边打一边喊。
“你这个不要脸的***,居然敢勾引幼晚姐的男人!”
我笑了。
如此愚蠢却明目张胆的栽赃陷害,傅铭居然看不出来。
或者说,他只想看见自己想看见的。
“没错。。。。。。是我,要不你也把我打一顿解解恨?”
我心如止水,不想再做辩解。
这样的情况,我经历的太多了。
从一开始陈茵茵刚回来,傅铭就对她情难自控地靠近时,我有做过挽留。
但效果近乎其微,每一次只能换来傅铭无休止地侮辱。
窗外的鸟儿不知疲倦地叫着,惹得人心烦。
傅铭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他以为我会大吵大闹,歇斯底里。
可惜我没有,马上就要走了,还是省点力气吧。
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不打的话,我就去医院了。”
我撂下这句话,从床上爬起,离开。
傅恩这会儿还没回家,我担心他是去了医院。
傅铭的目光追随着我的背后,紧接着他叫住了我。
“换件衣服吧,沾血了。”
他漫不经心地打开抽屉,不动声色地拿出了一瓶碘伏。
我将目光转移到床上,是一枚小巧精致的胸针,几颗锋利的钻石上面依稀沾上了红色的血渍。
那是陈茵茵还没回来时,傅铭特地跑到法国为我买下的。
当时佩戴的时候只觉得好看,却没想到还能伤人。
我找出一件干净的t恤,随后直视着傅铭,示意他离开。
他眉间的诧异逐渐延展,额头青筋凸起:“你以为我稀得看你换衣服?”
“要不是为了茵茵,我才懒得回来!”
随即,他摔门而出。
走了更好!
换好衣服后,我驱车前往医院。
却在医院门口看到了被傅恩拉扯着的闺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