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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第八十六章 求婚戏(第4页)

馀光里,他还看到了沈遒和徐氏,两人坐在隔壁的舱室内,但外面没有很多羌人值守,足见沈遒与玄枭同为一丘之貉。

玄枭好整以暇地观摩着谢瓒,丝毫不显意外的模样。

他客气地请谢瓒上座,不过少时的功夫,命人呈具一套笔墨纸砚,铺张于谢瓒面前的桌案上,道:“只要您肯做一件事,我就放了沈姑娘的族人,今後不再叨扰沈家。”

“那也要看看玄枢密使具体的要求了。”谢瓒皮笑肉不笑。

“很简单——”玄枭袖了袖手,从袖裾里摸出一张纸,摊开来,“谢相只消将这纸上的内容,原封不动地抄一遍,再按下一个指印,足矣。”

若让罗生堂党人目睹了纸上的内容,差不多要大惊失色。

这是一份罪己书。

逼迫谢瓒自愿承认他是罗生堂堂主,生有谋逆篡位之心,勾结旧朝馀孽,祸乱朝纲,苍龙号是他沉毁的,五石散是他研创的,火械图是他窃走的,洪荀是他害,危楼是他烧毁的,祁连山七千英烈的性命是他迫害的,总而言之,这桩桩件件的祸事,都出自罗生堂堂主之手。

这就是名副其实的逼人认罪。

谢瓒看罢,似乎看到了一桩非常好笑的笑话似的,无声地笑了许久,但笑意不曾抵达眼底。

冷白修直的手指在罪己书很轻很轻地叩了叩,发出一串不规律的音节:“是卧佛唆摆你这样做的?”

玄枭直言不讳地承认:“是,我与卧佛是同一阵营的,自是要互帮互助,罗生堂是卧佛的眼中钉,我自要替同袍分忧。”

他将一枝吮饱了墨纸的墨笔,放在笔山上,做了个彬彬有礼的请姿:“谢左相,请罢——”

“不能写!”羌兵重重把守的舱室内,传出了谢老夫人洪钟般的喝音,“罗生堂是大嵩的脊梁,脊梁一旦塌了,这些羌国来的蛮贼,就更有侵略大嵩的理由!”

一抹阴戾之色晃过玄枭的眸底,他对梅孝臣使了眼色,梅孝臣遂去开了舱室的内门,须臾,一个年轻的羌兵押着沈老夫人到甲板上,

“老太太很有骨气,是罢?”玄枭执起一盏酒,“这是罗生堂出品的五更夜,饮用下去,不知半个时辰就会七窍流血,您若是不想让堂主写,就喝了这杯五更夜。”

谢瓒覆在膝面上的手,逐渐攥拢成拳,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那沉定深沉的眼,也漾起一丝愠怒,悉身满溢起滔天的杀气。

他不写,玄枭马上会逼死沈老夫人。

谢瓒隐晦的视线看向沈老夫人,不经意间,他望到了那个押人的年轻羌兵,黧黑的炭色面容,五官也是长得平庸,但他越是观察,越觉得对方纤细的身形轮廓有一些诡异的——熟悉。

似乎觉察谢瓒隔着月色投望而来的无声注视,羌兵还狠狠剜了他一眼。

这恨铁不成钢的一眼,愈发坐实了谢瓒心中一个猜测。

年轻羌兵就是沈莺歌僞装的。

她根本就没有离开苏州府!

还一头撞进了这一盘风起云涌的局势里。

鹰扬这厮还说她带钱度假去了,那她怎麽会出现在此?

敢情两人合起夥来诓骗他是吧?

谢瓒眸底沉黯,一种不合时宜的扭力攫住了他的心口,让他生出了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

他开始算不准沈莺歌要走哪一步棋了,她留在这里要做什麽,质言之,局面脱离了他能够掌控的氛围。

谢瓒要把沈莺歌送走,就是不愿意在这种即将发生血案的时刻,当着她面卸下僞装。

偏偏今时今刻,她就出现在他面前,眼睁睁地看着他面临抉择。

玄枭还没觉察到两人之间的异常,把玩着杯中盏,笑道:“谢相若不愿动笔,那就恕我不客气了!”

眼见着他要给沈老夫人喂毒酒,沈老夫人却一头凶猛地撞向玄枭的头颅,砰的一声响,玄枭丝毫没个防备,径直被撞破了鼻筒,鼻血直流,五官也变得鼻青脸肿,容相狼狈不已。

旁侧的羌兵们想上前大开杀戒,被玄枭制止,他命令那个年轻羌兵,先将一半的毒酒喂给沈老夫人。

年轻羌兵如言照做,但沈老夫人剧烈挣扎着,本身有武功的加持,又一头撞翻了那一盏毒酒。

杯盏碎裂,酒汁四溅,还溅到了玄枭的衣袍之上。

玄枭气急败坏地指着年轻羌兵的鼻子骂了起来,“饭桶!你是怎麽做事的,滚回舱房守人!”

年轻羌兵连声赔罪应是,灰溜溜地回去守舱门了。

谢瓒看着这一幕,明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唇角偷偷抿了起来,淡声道:“玄枢密使,这些就是你养出来的兵?笨手笨脚的,若是左贤王在天有灵,不得嘲讽你几句?”

左贤王就是玄枭在西羌的政敌,前者是羌王的胞弟,後者是北都府枢密使,两人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

提及左贤王,玄枭就生出了忌惮,因为左贤王是死在了罗生堂党人的手上。

谢瓒方才所述的这些话,不就是借左贤王之死,变相来敲打他麽?

玄枭被挑衅到了,彻底失去了耐心,一把森亮的陌刀抵在了沈老夫人的喉口,阴鸷地对谢瓒道:“你若不写,我现在直接取了这老婆娘的项上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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