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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田蚡的万金搬到了昭阳殿,五口大箱子加上搬运箱子的人,看起来浩浩荡荡。
被後宫不少人看到,许多人都说,卫子夫抱上了皇太后的大腿,未来一定会更上一层楼。
「啪!」刘嫖手中的玉簪折成两段,她咬着唇恨恨道:「还能攀哪层楼?」
卫子夫现在已经是夫人,再往上不就是剑指阿娇那个位置吗?
旁边擦着武器的堂邑侯无奈道:「你昨日与皇太后才生完气,今日怎麽又气了。」
「阿娇在宫中受苦,你这个当父亲的,一点也不担心。真是气死我了。」刘嫖上前气冲冲地夺过他手中的长剑。
「欸……你小心点,别伤到自己。」堂邑侯连忙拉住她,又将剑抢了回来,然後交给自己的随侍,拉着刘嫖坐下,「阿娇我也心疼,可她现在是皇后,你不能将她当成小时候那个娇娇女孩宠,咱们不能陪她一辈子,要让她学会自己走,你想过没有,百年後,你我都离开了,她怎麽办。」
「……我就是担心这个,所以才急的。」刘嫖眼眶瞬间红了。
母后去世後,她的处境变化当然知道,但是她暂时放不下她的架子,让她对王娡俯首称臣,她心里膈应,只能奢求阿娇能立起来,现在宫权还在她的手上,还是国母,他们还有许多优势。
堂邑侯见她哭了,有些无措,「你别哭啊!都做了祖母的人了,让孩子,看到,要笑话你的。」
「我就哭!」刘嫖才不怕,向来只有别人哄她的份。
堂邑侯见状,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竹筒,「我若是给你看了这个,你怕不是气的更狠!」
「什麽东西?」刘嫖擦了擦眼泪,目光落到刻着铭文的竹筒上。
堂邑侯从里面将东西倒出来,是一卷帛书,「淮南刘陵送来的。」
听到这个名字,刘嫖眸中闪过杀意,接过帛书看完内容後,她气的全身发抖,嘴唇颤地都快说不出来话,「陈午,刘陵当杀。」
刘陵在信中「如实」写了她因为「愧疚」,想方设法「补偿」陈阿娇,给她寻了会巫蛊的楚服,帮助她实现愿望……
信尾还说,此乃她亲笔所书,可上呈陛下陈阿娇洗脱吓嫌疑。
……
呵呵……洗什麽嫌疑,是想将阿娇巫蛊的事情做实了吗?
刘陵以为她蠢吗?
还是送这信是为了气死她。
堂邑侯同样冷色道:「我知道。不过她现在爵位被太皇太后废了,只是一介平民,能有滋润的日子,全赖淮南王和太子刘迁,将他们毁了,她就没了好日子。」
「好,就从淮南王还有刘迁下手!」刘陵一把扯烂帛书。
母后薨了,可她还是大汉的馆陶大长公主,不是随随便便的阿猫阿狗就能欺负的。
第37章刘小黑,幸亏咱们俩都还小,他们大人欺负不了咱们身上。
昭阳殿中,田蚡送来的五口大箱子此时敞开放在场中,里面的金饼堆成山,快要闪瞎人的眼。
卫子夫诧异地看着面前的箱子。
那边,负责送东西的小黄门笑容谄媚,「长公主,国舅让奴婢送的东西,奴婢交给你了,你看看有没有少的。」
刘瑶绕着箱子转了一圈,连连点头,「没事,如果少了,我去找舅公要。」
看金饼的成色不错,虽然谈不上优等,已经算是中等偏上。
一开始她还担心田蚡给她偷工减料呢,至於缺没缺,她需要时间轻点。
小黄门笑容一僵,苦着脸,「长公主,你去找武安侯算帐,武安侯还以为是奴婢昧下了,到时候奴婢这条小命就不保了。卫夫人,你快哄哄长公主,让她放过奴婢。」
卫夫人扶额头疼:「阿瑶,这是怎麽回事?」
这麽多箱子,粗略估算怎麽着也有七八千金子,阿瑶一个孩子怎麽能从田蚡手里拿这麽多钱。
「这是我和舅公的秘密。」刘瑶一脸无辜,然後看向内侍,「那你先等一下,让子燕他们数数,多退少补。」
小黄门:……
说实话,听了这话,他有些忐忑,若是查出少了,谁来补缺少的金子。
子燕她们用了两刻钟时间,将所有金子轻点了一番,一共一万零一金,多了一金。
刘瑶也爽快,将多馀的一金递给为首的内侍,「喏!多退少补,这一金给你了。」
「使不得。」小黄门连连推脱,「这可是武安侯给长公主的。」
卫子夫温声道:「内臣将这金子收下吧,回去告诉武安侯什麽都不缺。」
以田蚡贪财的性子,手底下人多给了一金,若是回去禀告,负责拿金的人要受责罚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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