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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败落征兆贾府剧情 贾府败落倒计时(第2页)

在见着王熙凤好似天塌了一般的表现时,贾母想了无数种可能,是贾赦买了丫头,还是贾珍的丑事被闹出来,不管哪样,凭着她国公夫人的脸面,豁出去也能护得住。

毕竟,他们做的这些事,不像三阿哥,被抓了个正着,只要没有证据,就有运作的空间。

贾母万万没想到,居然是在贾琏这儿出了差错,她惊疑不定地看着王熙凤:“怎麽会,那尤二姐还没有正经摆酒,还和你大嫂子住在稻香村,她怎麽敢怀有身孕。”

在将尤二姐接到家中後,顾忌着国孝家孝的双重孝,没有直接给她开脸,而是让她先随李纨住着,向李纨学规矩。

王熙凤心里冰凉,就好像被扒了衣服扔在雪地里一般,她羞耻地几乎说不出话,咬牙唾骂道:“谁知道这娼。妇怎麽勾搭上的男人,就几个月都忍不得不成,也不知道在哪里做了那些脏事,珠大嫂子清清白白的一个人,没得也被带累了。”

贾母的眼神比屋檐下的冰棱还冷,她凉飕飕的望着王熙凤,只听见王熙凤哭叫的声音更加尖锐,犹如利箭撕破了天幕:“老太太,今儿个我听园子里的妈妈们说了这事,本来还不愿意相信,令人将尤二姐悄悄领来一问,她却没口子的应了,我想着兹事体大,私下里找了相熟的大夫,买了副落子药,想着她偷偷喝了,也将这事大被遮掩过去。”

“但这药还没喝,二爷便将药倒了,不仅将我打骂几番,还扬言一定要护着尤二姐和她腹中的儿子,若让他一意孤行,真真要给家里招来天大的祸事,我想着这事宜早不宜迟,也顾不得扰您清梦,赶紧向您回禀,我是没有本事的,辖制不住家里的爷儿们,只愿二爷看在老太太您的份上,给我们留条活路。”

贾母抖着手,气得嘴唇直哆嗦,此时的她如坠冰窖,角落里四散着的炭盆,好像没有任何的存在感,她倒吸一口冷气,被呛的直咳嗽,却顾不上喝水止咳,扯着嗓子向外喊道:“贾琏这孽障何在,还不给我滚进来。”

一直守在院子门口,急得团团转的贾琏,听了这话,瑟缩了一下,一想到尤二姐柔顺的姿态,想到这辈子都没过过的这般舒心日子,他瞬间又打起了精神,狠狠掐了下手心,擡首挺胸地走了进去。

但贾琏刚跨入院门,还没来得及进贾母的屋子,又突然被一股大力推开。

狼狈倒地的贾琏嘴埋在攒起的雪里,一时间冻得脸色青紫,他恼怒地擡起头,却只瞧见一个穿着酱色衣裳的背影。

贾府的年轻姑娘媳妇们,都打扮地鲜嫩活泼,唯一一个打扮地如此老气的,只有青年守寡的李纨。

贾琏摸了摸鼻子,气冲冲想要找她算账的心止住,他心虚地擡着腿,慢慢往屋子里走去。

吱呀一声,紧闭的大门再次打开,自贾母始,王熙凤丶李纨无不盯着缓慢走进来的贾琏,王熙凤眼中的愤恨自不必说,这麽多日子,平儿肚子丝毫不见动静,外头的那个却怀上了孩子,听大夫的话风,这孩子还很有可能是个儿子,直让王熙凤恨得两眼冒火。

当然,此情此景,平儿没有身子是个好事,不然和药汁子的人便变成了她,贾琏可不会为了她和王熙凤作对。

但比王熙凤更加愤怒的,是形容枯槁的李纨,她直愣愣地盯着贾琏,消瘦的脸上是滔天的恨意,她跪倒在贾母床前,痛哭陈诉:“老太太明鉴,自大爷去了後,我谨守女戒丶女则的规矩,每日里也只带着姑娘们做做针线,再问问兰哥儿的学完,时时小心,事事仔细,唯恐哪里不注意坏了名声。”

“尤大奶奶是个本份人,前些日子我们府里也多亏了她的照顾,我念着她的情,允了她娘家妹子住在我的稻香村,谁想到她竟然在我那里与琏兄弟做出丑事,说出去让人怎麽看我们府里,我不如抹了脖子,随大爷去了,还能得个清白名声。”

“跪下。”贾母看着面露心虚之色的贾琏,怒声斥道。

虽说都知道尤二姐是他的人,但到底没有过了明面,如今尤二姐住在稻香村,李纨便有份照管的职责,小叔子和寡居嫂子屋里的人私通,还搞出了孽种,说出去都嫌脏了嘴。

这个道理贾琏也明白,他麻溜地跪了下来,狭长地眼睛里露出一串眼泪,他用袖子擦着泪水,对着李纨磕了个头:“是我孟浪了,还请大嫂子原谅则个。”

李纨慌乱地避开贾琏的礼,贾琏这一跪,却是对她逼宫,她一个死了男人的寡妇,她和儿子还得仰仗着贾府才能活,贾琏是承爵的长房一脉,日後偌大的贾府迟早要交到他们夫妻手里,贾琏姿态都摆得如此低,李纨又如何能再苦苦相逼。

她擦着泪,勉强笑着说道:“你也是年轻,等懂事就好了。”

贾琏大喜,又向李纨作了几个揖:“谢大嫂子原谅。”

王熙凤眼中的火苗跳跃更甚,她从嗓子里挤出声音,尖利地好似被冻了好多日的鸮:“贾琏,你怎麽能这麽不要脸。”

贾母院子里哭的哭,闹的闹,喊的喊,更有王熙凤丶贾琏丶李纨深夜赶来,早就惊动了许多人,大观园已经落锁,住在大观园里的三春并宝玉没有听到动静,暂且出不来,远远住着的贾赦和邢夫人丶住在附近荣禧堂的王夫人都被丫鬟搀扶着,匆忙赶了过来。

却被鸳鸯领着人,守在了门口,一步也不让。

贾赦隐约知晓是他儿子闹出的风流债,他暗骂着贾琏的不让人放心,又出神地想尤二姐到底是什麽人间尤物,如何就勾得贾琏连脸都不要了。

至于贾琏国孝丶家孝期间与尤二姐珠胎暗结,在贾赦眼中,反倒不是多大的事,一副药下去便也罢了。

“我不能眼见着全家上下陪你去送死,你当着老太太的面说,你让不让那贱人喝药。”王熙凤尖锐地声音让贾琏的额头突突的,疼得难受,他更加想念红袖添香,柔情蜜意的尤二姐。

贾琏不耐烦地说道:“谁让你生不出儿子来,那是我的第一个儿子,到时候把日子往後说俩月不就成了,宫中莫非还计较这麽多。”

王熙凤倒吸一口冷气,她只觉着这辈子的羞辱都在这一日受尽了,就是因为她没生儿子,所以贾琏能够理直气壮的斥责她,所以周围的人也都默默认同他。

“贾琏,你糊涂了,”贾母听完了几个人的这番官司,苍老的手中拄着的拐杖用力在地上敲击几下,几个人听见这动静,立时停住了嘴里的掰扯,贾母掀起耷拉的眼皮,声音嘶哑地问道:“你媳妇还病着,你哪里来的儿子。”

这意有所指的话一出,在场人当即便明了贾母的意思,贾琏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他心疼难忍,哽咽难言:“老太太,尤二姐怀着的,确是孙儿的骨肉。”

王熙凤却好似得了什麽尚方宝剑,她一扫之前的颓唐模样,得意地扫过一眼贾琏,随即笑着看向贾母:“要不怎麽说还是老太太见多识广,我们这样没有见识的人,到底容易被人糊弄了去,那尤二姐从没去过我们院子,怎麽就能将这孩子栽赃给我们二爷,想必是和不知哪个下人有了野。种,也是我管家疏忽了,等明日里一定将那人找出来,老太太最为心善,到时候给尤二姐一副嫁妆,也算成了好事,满足了她的心愿。”

贾母慈爱地笑了:“这般行事才是我们这样的人家该做的,万岁爷下旨彻查,查的是那些不忠不孝之人,对于那些大字不识一个,不通教化的下人,倒也不会如何计较,要我说,索性让他们成亲了,远远地送走,那孩子便让生下来,也算是为我们家攒福。”

毕竟贾母心知肚明,这孩子的父亲就是贾琏,若是男胎,便是她的重孙子,人老了如何不喜欢後辈,让贾母眼睁睁见着将这孩子打掉,她不忍心,为了贾府安危,这孩子也一定不能留在贾府,贾母到底是多少年的当家夫人,几乎一瞬间,便衡量了方方面面的利益,想出了事事周全的法子。

唯一没有顾虑到的,只有尤二姐罢了。

然而尤二姐又是哪个牌面上的人物,与贾府的安危,与贾琏的前途比起来,哪里值得一提。

“老太太,”贾琏失声叫道,他自知晓尤二姐有孕开始,便一直期待着她腹中的孩子,幻想过无数次小小人儿长大喊他爹的模样,然而被贾母这麽一安排,他的儿子,荣国府下一代的继承人,竟然要成为下人之子,这对他何其残忍,贾琏跪在地上,重重地磕头,求贾母心软。

王熙凤见着贾琏这番作态,又是恨又是得意,尽管按着贾母的意思,保住尤二姐腹中的孽种,对她而言,并不是个好消息,但看着贾琏走投无路的模样,实在是让王熙凤格外的痛快,她双臂环在身前,睥睨着不断磕头的贾琏,朗声嗤笑:“我劝二爷还是莫贪心,再想不出比老太太这法子更好的办法了,二爷您愿意付出前途尽失的代价认了这孩子,阖府上下还有这麽多人,难道让上上下下都陪着你受罪?现在你心疼孩子,身为下人之子受罪,我说句难听的,有二爷在,好歹能关照几分,若是您固执己见,让我们全家都遭了难,那孩子才是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连吃饱穿暖都成问题。”

这话中不断的说着家中要遭难之语,贾母听着格外刺耳,她不喜地瞪了王熙凤几眼,王熙凤却只装作没见着,依然不停地嘲讽着。

贾琏被王熙凤说得痛哭流涕,他刚安顿好尤二姐,便急匆匆地来了贾母屋子,就连大氅也没有批,身上单薄的小袄早就扛不住深夜的寒凉,他只觉着如坠冰窟。

挣扎许久,贾琏一磕到底,大滴大滴的泪水掉在地毯上,又被无声的吸走,他终究还是默认了贾母的安排。

王熙凤拍着手乐了:“早这样不就好了,二爷您半夜还闹这一出,叨扰老太太。”

贾琏擡起头,看向王熙凤的眼中满是恨意,王熙凤却全然无所谓,她身上的下红之症一直未止,先不提还能活多久,反正她不可能再和贾琏同房,得个自己的孩子。

别看贾琏现在多麽伤心,等过些日子,她精心寻访几个姿色丶身段丶性情都是顶级的丫鬟进来,那尤二姐没多久就会被他抛到脑後,就连他现在这麽舍不得的儿子,等家里儿子一多,便也想不起来。

男人的爱和心疼能持续多久,她和贾琏难道没有青梅竹马丶情投意合的时光吗,到最後也不过是至亲至疏夫妻。

想到这,王熙凤掩盖着内心的苍凉,笑得更加得意:“二爷,您放心,我一定仔细地找尤二姐的情夫,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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