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希望他能活着」
「不对!他说的在辱骂我们,你最好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否则我们不会客气!」
显然他们对那晚的细节早已调查清楚,这让苏江感到诧异,薇拉是不会德语的,还有一个士兵,她竟然忘记那个中枪的苏联士兵,应该是他将当时的细节报告给他们的,如果说他们已经核实清楚那晚的事情,那她就没办法美化或是淡化。
「那孩子的父亲告诉他,你们是魔鬼,是一群农民组织起来的恶魔毫无素养,事实上我认为那孩子只是被柏林的景象吓到,他还不了解你们,如果你们能在战後好好约束士兵,或许那一枪不会响」
「素养?我们有素养的军人早已阵亡,我12岁的孩子在莫斯科战役中不得不走向战场,他如果不能成为会打仗的精锐,就只能埋葬在风雪里,打败**,攻占柏林,我们不仅仅是反***,我们也在,素养?让他们去和我们史达林格勒的人去说素养,不用担心他们碰不到面,因为我会送他们去见埋在史达林格勒的无名英雄」
苏江见过苏联母亲的悲哀,也看到过德国士兵的思乡,小孩子才会相信对错,相信世界非黑即白,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裹紧身上的外套,就要迈入夏天,她却感觉不到温度。
她本以为他们只是想要了解那晚的详情,了解完後就可以出去,直到他们取出一封信,那是被她压在抽屉最底层的信,玛丽的花体字她很熟悉,她阅读过好几遍,现在她的不安彻底的蔓延在心中的角落。
「你和这个叫做玛丽的女人是什麽关系?为什麽会有她的信?」
「她是我大学时期的同学」
「她是**的妻子」审讯人纠正。
「不,她是一名国防军军医的妻子」苏江辩解道。
审讯人不同她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取出一只手表:「这是军用手表,你怎麽解释?」
「现如今哪位长官手里没有几块**高官的手表,这不过只是一个人付给我的医药费」
审讯人不相信她的这一套说辞转而问:「你为什麽到德国?」
苏江:「求学?」
「为什麽到苏联?」
「回国途中被炮火耽误在苏联」
「为什麽千方百计的想要进入我们的军队」
「因为我是医生」
「但你救了德国人」
「我还救过苏联人,法国人,犹太人」
「我劝你端正好你的态度」
「您所有的询问我都在诚实回复」
「有长官曾在接受治疗时怀疑过你的身份」
「那是因为他不想被截肢」
「那麽你有没有在史达林格勒的工业区出现过?」
「有,我不能否认,可我也在华沙,敦刻尔克出现过,长官,我是一个医生,我出现在哪里不受自己的掌握,就像战争爆发,您会出现在哪里不受您掌控一样」
「你的家庭在中国不是共产党」
「我不认为那是我的过错」
「那为什麽会有一封这样的信件来往?」
苏江从来没有寄信回国,她皱眉回道:「我从来没有寄过一封家信,因为我不知道我的家人到底在哪」
「谢必安与你是什麽关系?」
苏江不希望乱七八糟的事情牵扯到谢必安的家人:「没有关系」。
「有人说他经常给你带吃的,你们是情侣关系」
「如果说我吃他一点东西就是情侣关系,那我和厨子是不是就是夫妻关系?」
「注意你的态度」
听到审讯者的肃穆的警告声,苏江抬起头望着光源背後的人影,她看不清那人的眼睛,所以她的视线没有任何的聚焦,以他们手里掌握的那些线索,她知道自己不可能能全身而退了,被苏联人处理的本国功臣实在太多,她不是苏联人,也算不上他们的功臣,处理起来也不会多纠结。
在这些线索面前,她所有的话都像谎言,她所有的反应都不正常,她应该被处理,苏江虽然不是个聪明的人,但经过这几年讨生活她已经成长为一个识趣的人,她低头笑笑:「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的态度是否真诚改变不了你们对我的判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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