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听了一下,这个监棚很累,所以都没怎麽打扰你】
【(视频通话:对方已取消)】
最後的视频通话是与文字隔了十几分钟才发来的,只是挂断後他没再发其他消息。
魏清澜暂时没回复,她想,很快就能当面说了。
下了飞机後,魏清澜直奔赵景初居住的老小区。
机场离小区不太近,由于跨年路上仍是热闹,路过闹市区时还堵了小十几分钟,到达时已快要凌晨两点。
楼道里的感应灯依然不太灵敏,魏清澜单独行走还是有些犯怵。
但一想到赵景初就在不远的某个房间内,她的不安便被驱散一些。
魏清澜用他重新交给她的钥匙,轻手轻脚地开门。
然而原本悬而未决的心情,在看到冰冷无人气的黑屋後,转换成了迷茫。
她打开所有的灯,一屋明亮,仍是无人,安静得可怕。
魏清澜走进主卧,看见被子铺放整齐,几乎没有褶皱,触感冰冷。
她给赵景初拨了个电话,然而呼叫结束也没有接通。
魏清澜垂下手,一路小心提着的蛋糕轻晃,鲜白的奶油上终于还是带了点残缺。
……
魏清澜没再打去电话,而是打车回到了湖滨府。
江对面还在闪烁着高楼大屏的祝福,而居民区管控严格,小区内已是鸦雀无声。
魏清澜走到楼下,才发现手上仍拎着蛋糕盒,丝带都已被攥得变了形。
由于她东奔西跑,蛋糕到底还是东倒西歪,而它的保鲜时长也不过二十多个小时,实在没有什麽留下来的必要。
魏清澜又转身,走向垃圾投放点,将蛋糕轻轻放在垃圾桶旁。
此时一日忙碌的疲惫感才真的侵袭而来,她脚步沉重地挪动到电梯,连刷梯控都擡手艰难。
到了楼层,她缓慢地走向家的方向,指纹解锁的瞬间,屋外感应灯泄露的灯光照进了屋内。
听到动静,原本熟睡的圆满警惕地朝门口跑来。它闻到熟悉的气息很快就平静下来,蹭着魏清澜的腿。
魏清澜还未开灯,就已经被小家夥缠住,她反手关好门,低身摸了摸圆满的头。
只是她刚准备触摸开关,在鞋柜灯带的映照下,她就看到了本不该出现在这的另一个小家夥。
小小只的扁扁跟着圆满凑近魏清澜,差点被来回动弹的圆满撞倒。
魏清澜抱起它,下意识就夹了嗓子低声问:“你怎麽在这?”
想想又觉得哪里怪异,她突然擡眼在屋里逡巡一圈。
屋里仍是昏暗,唯有柜子底部的感应灯带提供些光源,并不像有人的样子。
就在她要否认自己的猜测时,圆满朝向主卧方向的动作却让她留了个心眼。
主卧,她的房间?
魏清澜将注意力都集中在听觉,竟然在自己的呼吸之外,又听见了频率不同的轻微呼吸声。
只是这呼吸声起伏混乱,隐隐约约,太不真切。
魏清澜心下一跳,放轻脚步,逐渐靠近主卧,最後停在了门边。
门的隔音很好,魏清澜平日很难听到来自于外部的声音。
但在这静谧的夜里,门的缝隙正逸出无从忽略的喘息声。
喘息声间或夹杂男人的喟叹与呻吟,释放着叫人脸红心热的情欲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