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棋能说什麽,他也很绝望啊。
接近年关,他们也忙,假越往後只会越难请,而盛轶过年是一定要回去的,所以即便有计划,也要拖到年後了。
盛轶走的匆忙,江棋没抽出空来去送,他自己打车走的,去机场的路上,一路都在跟他道歉,隔着屏幕江棋都能感觉到他打下那些歉意时的小心翼翼。
江棋说没关系,反正以後有的是机会,还可以好好计划一下,就是给老赵和老王的东西他可能要找人代购了。
盛轶多数时候在外面,能聊的时间不多,也就晚上抽一个小时视会频,两个人还都是对着电脑一边码字一边说话,江棋虽然挺享受这种一起忙忙碌碌,我加班有你陪着的状态,但隔着屏幕摸不到人,还是让他有些丧的提不起精神。
不知道盛轶怎麽想的,反正他是想人想的快得心绞痛了。
每天就那麽点时间看看他,还是张高糊侧脸,江棋有时候盯着他出神出太久了,盛轶会转过来问他怎麽了,江棋总说不出口是太想你了,只能藉口信号不好卡了。
不过有几次他馀光里看到盛轶也在看他。
这让他愈发的心绪难平。
数着日子算算也才过去五天,就算明天是周末,他也没办法再像之前那样潇洒的想订个机票飞就订个机票飞,公司这边一堆事,他也走不开。
然而没过两天,江棋就接到通知说要去一趟x市,之前那个让他断手的项目的外地分公司在後期交付应用中不知道搞出了什麽飞机,整到整个系统都快要崩了,让他们这边赶紧派人去救场。
项目总监再三跟他保证这是最後一次,後面再有问题就是协议外的了,并且表示这周末前他都可以不用回公司。
江棋十分冷静不争不吵的接受了,拉着脸走出门时毫无情绪,甚至都没抱怨一句什麽系统崩到後期不够要带上他一个研发人员,然而没等回到座位上,他就拿出手机,飞快的刷了起来。
两个小时车程!
除此之外,本周有一天的富馀时间。
虽然他和盛轶不缺在家里见面的机会,但能在外地相遇,总会让人觉得有些意外之喜。
而且他太想他了,等不到一个星期之後了。
谁知道一个星期之後有没有点别的么蛾子。
江棋也想像盛轶那样霸道总裁的说下来吧,我就在你楼下。
想想都能苏人一个腿软。
然而他除了知道那栋楼食堂难吃,并不知道那栋楼到底在哪。
江棋带了两个人过去,前三天跟人跟机器斗智斗勇,脑子里除了程序就是那点数据,盛轶的消息他都没怎麽回。
而当他忙完,坐下来喘口气,对着手机点出那堆烂玉米时,才发现想见他的心无论何时都没停下来过,也许是压抑的太久了,这一刻显得尤为的迫切。
他给盛轶发了个定位。
盛轶很快就回了,「你在这里?」
江棋:「嗯。」
盛轶:「我现在过来。」
江棋:「我过去吧,我明天不上班。」
盛轶:「那我过来接你。」
来回四个小时,还不如他这边叫个车或者坐城际大巴快一点。
江棋:「你把你那地址给我,我自己过来。」
盛轶:「我来接你。」
好吧,江棋说:「我这边还有两个同事,怎麽办,扔了吗?」
盛轶:「扔!」
江棋对着盛轶打下的这个字突然就笑了,跟同事说要去隔壁市处理点事情,就不跟他们一起飞了。
同事不是小王,什麽都没问,这两天被江棋操的也实在是有点狠了,此时一被下了赦令,愉快的当晚就飞走了。
江棋在工业区里转了半天,才找到一个便利店,要了杯热牛奶,坐在馀辉能照得到的地方晒了会太阳,等天黑了又查了下附近或者沿途有什麽吃饭的地方,怕影响盛轶开车,他忍住了没给他发消息。
盛轶到的很快,应该没用两小时,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便利店门口的时候,江棋一眼望过去,人几乎是空白的,那一刻想了什麽,直到盛轶走到他跟前了他都没一点意识,跟那堆瘫痪了的数据一样。
盛轶:「等多久了?」
江棋:「没多久,比我想的要快。」
毛,明明度秒如年。
盛轶:「走吧。」
「嗯。」碍於旁边有人,江棋忍住了上去抱他的冲动,收拾了东西,起身和他一起出去。
盛轶开的是公司的车,挡风玻璃下面还有单位的停车证,停的位子十分不隐蔽,上车了都没找到可以让他发泄激动哪怕就一小会的机会。
盛轶倒车,江棋发现方向不是朝着路口,正要说前面没路,盛轶解开安全带,就着一个没有人的偏角,靠过来在他唇上狠狠的亲了口。
江棋迅速拉过他的後颈回应,两人很快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