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微年上不出厕所,柏寅清便一直帮他,按摩,试着往前撞,什麽办法都试过了。
他惊恐又迷茫地睁大眼睛,唾液顺着微张的唇角溢出,泪水流得到处都是,最後随着大哭湿淋淋地喷了出来,弄得到处都是,在瓷砖地面蓄起一汪水洼。
透过镜面,虞微年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意识迷蒙,却因极度羞耻,身体都紧绷了起来。
因食用过量,肚皮清晰勾勒出弧度,他双目没有焦点,氤氲着水汽,嫣红红肿舌尖自唇缝间探出一点,像是坏了一样。
「……」
空气中回荡着二人错乱的喘息声,因温度太高,卫生间镜面浮起一层水雾,影影绰绰勾勒出二人的身形。柏寅清身材宽阔丶骨架又大,与虞微年形成十分强烈的体型差。
柏寅清平缓呼吸,他凝视着镜面,听着耳畔滴滴答答的声音。
随後,他将虞微年面对面转了过来,多角度的旋转,让虞微年受惊般哆嗦,发出一道类似啜泣的鼻音。
「呜——」
虞微年已数不清他究竟高了多少次,泪水也喷得到处都是,最终都流不出来了,只能抽抽噎噎地哭。
柏寅清侧首亲吻着他,舔舐他流出来的泪水,粗糙舌面将本就潮红的脸蛋舔得愈发潮湿。他想躲,却根本没有躲避的机会。
仅存不多的理智提醒着虞微年,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真会被操傻的。
三天三夜,虞微年彻底老实了。
第四天,虞微年一觉睡醒,身边空无一人,他稍稍松了一口气,竟有一种劫後馀生的庆幸。
不过,虞微年正要起身,却发现他身上空无一物,柏寅清竟连内裤都不肯给他穿。
他知道衣柜里没有衣服,如果他要下床,要麽披着被子,要麽就这麽出去。
虞微年坐在床上一脸呆滞丶迷蒙,仍有些没回过神来,他试着检查了一下,夹着手指的体温很热,又有些濡湿。
果然不出他所料,不久之前,柏寅清还来过这里。
恐怕又是插着睡的。
「不再睡一会吗?」
柏寅清推开卧室房门,身上只围了一件居家围裙。他往床头放了一杯蜂蜜水,「之前都吃西餐,今天吃中餐。我做了灌汤小笼包,还榨了豆浆。」
他顿了顿,看向虞微年,「不喜欢的话,我再重做。」
虞微年忍不住抖了抖,下意识将双腿夹紧。他又感到可笑与荒唐,现在他只是听见「做」这个字,竟也会忍不住害怕颤栗?
疯了,真的疯了。
「……」
柏寅清久久得不到回应,也不觉意外,这几天虞微年待他都是这般冷漠,只有在做的时候,才会露出其它表情。
谁料,下一秒,虞微年便主动挨进柏寅清的怀里。
他像什麽事都没发生过,语气天真又黏糊:「老公,你怎麽知道我想吃小笼包和豆浆?」
「我好饿,你抱我去吃好不好?」潮红柔软的颊侧,乖顺地蹭了蹭柏寅清的下颌。他亲了亲柏寅清的薄唇,「还要老公喂。」
「……」
柏寅清曾说过虞微年演技很差,其实他说谎了。虞微年的演技很好,只要虞微年想,虞微年能够扮演出极富有欺骗性的一面。
一副极其真诚丶仿佛眼里只有你一个人,给人一种很深情的错觉。
柏寅清比谁都清楚,这些都是假象,是用甜言蜜语编织出来的陷阱。
虞微年被看得有些心虚,神色却丝毫没有表露,他像一个依恋另一半怀抱的粘人精,双手紧紧缠着柏寅清的胳膊,半寸不舍分离。
柏寅清沉默不语地将虞微年抱起,前往餐厅吃饭。
虞微年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被抱坐在腿上,指指着小笼包:「老公,我要吃左边那个,这个包得比较好看。」
「嗯。」柏寅清说,「不好看的我吃。」
虞微年一口含住灌汤小笼包,咬破薄薄的皮,鲜香浓郁的料汁充盈口腔。他眯了眯眼睛,慢慢咀嚼着,又不满地指责。
「那你为什麽不能一开始就包好看一点?」他嫌弃道,「你知道我不吃丑食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