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是沉重的呼吸声,地毯被浸染成一片淡淡的浅灰色。
虞微年无意识地哭,分不清白天与黑夜,只知道饿了渴了,柏寅清便会亲口喂他。他意识全无地坐在柏寅清的腿上,被喂着吃饭时,眼尾尽是泪光。
因为皮肤太白,衬得红色愈发靡丽。发丝从透粉的肩头垂落下来,让人移不开眼睛。
同时,餐桌之下,能清晰看见,嫣红间含着的一块骇目的黑。
「不行丶不行……」
落地窗前的浴缸内,虞微年双手紧紧扶住浴缸壁,柏寅清从後方抱着他,亲吻他的脖子。滚烫的洗澡水随着柏寅清的靠近,一起灌了进来。
被迫饮水太多的虞微年,平坦肚皮高高隆起,给他一种仿佛要撑破的错觉。
太过火了……
虞微年的肚皮薄,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好像能隔着一层肚皮,清晰感受到炙热体温在他掌心内弹跳。
他天真地以为到了尽头,可没想到,柏寅清还在试图前行。他本能产生一种惶恐感,挣扎着要离开,可不管怎麽挣扎,都无法逃离桎梏。
「别……这里就够了。」
「还不够。」
洗澡水不小心喂了进来,虞微年喝了太多,撑得想吐。他忍不住去摸肚子,柏寅清将他的脸掰正,一边与他接吻,一边与他感受着。
唾液被哺进口腔,奶白色的洗澡水也被送了进来,将平坦单薄的小腹撑出可怖弧度,好似随时会破开。
「柏寅清!不要……」
「不要我?」
柏寅清将他死死钉在怀里,又送入几分,「那你想去找谁?」
「不是……柏寅清,你他妈的是公狗吗?」虞微年实在忍无可忍了,「嘶——你给我滚出去!」
谁能架得住柏寅清这样残暴的对待?
就算是捣年糕,快速捣百来下,年糕也要被捣成软烂的泥了吧?
……
直到夜晚,虞微年才悠悠转醒。他睁开眼睛,一眼便望见搂着他不放的柏寅清。
虞微年稍稍动了动,察觉到明显的异物存在感。好气又好笑,他一巴掌把柏寅清的脸拍开。
「不是,你真是公狗啊?」他都不知道说什麽了,「睡觉也要放我这?」
这一巴掌根本没什麽力道,连红印子都没留下。柏寅清知道,虞微年这是体力消耗过大,他并不生气,反而抓过虞微年的手瞧了瞧。
虞微年气不打一处来:「现在几点了?」
柏寅清沉默片刻,道:「应该是凌晨两三点。」
虞微年皱了皱眉:「才过去四五个小时?」
不对。他和柏寅清大概是十点多到的酒店,中途这麽折腾,又睡了一觉,怎麽可能才过去四五个小时?
柏寅清神色微变,有些不自然地开口:「今天是後天。」
虞微年先是一愣,旋即才後知後觉反应过来,竟是气极反笑了:「柏寅清,你真行,居然干了近一天一夜。」
柏寅清直勾勾盯着虞微年,并不言语,半晌,才试探性伸出手环抱住虞微年的腰身,以一种完全包裹的姿势,将虞微年提抱在怀里。
现在的虞微年跟大型手办娃娃没什麽两样,**一天一夜,中途虽有休息,但大多情况下,意识都是不清的。现在他浑身筋骨跟被打断重组了似的,不是酸就是胀。
最难受的地方倒是清清凉凉,看来柏寅清也知道自己是什麽驴玩意儿,已经给他上过药了。
哪怕是再血气方刚的年纪,虞微年也没有这麽疯狂过,这可是一天一夜,整整二十四小时。他现在回忆起来,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段都让他感到头皮发麻。
「帮我拿下烟。」虞微年跟没骨头似的依偎在柏寅清怀里,懒洋洋地开口使唤,「床头柜抽屉第二层。」
柏寅清微微拧眉,他不喜欢烟味,也不是很喜欢抽菸的人。但虞微年又是不一样的,他觉得虞微年抽菸时很性感。
「怎麽,干我的时候一口一个宝宝,现在完事了,帮我拿包烟都不行?」虞微年故作生气,用尚且湿红的眼尾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