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一张夹带的纸。
像是信。
温漾把钱放到一边,然後将纸抽了出来。
是一张白色的横线纸,她再熟悉不过。
正面是她写的欠条。
而背面。
她翻过欠条,在後面看见了一行字迹工整的字。
——哪有妹妹欠哥哥的。
温漾看了好一会儿。
而後将这张纸很小心地铺平,夹进了一个没用过的笔记本里,收了起来。
洗衣机开始运转,她回到房间开始写试卷。
直到中午。
她放下笔,拿了钱和钥匙出门。
门後似是有什麽异物阻了一下,温漾没能第一时间推开。
但很快,那股阻力就没了。
她有些奇怪地推开门,然後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男人。
「温漾?」
男人的嗓音有点沙哑,眼底带着清灰,周身有很浓重的菸草气,看上去颓靡又憔悴。
是那个对妈妈纠缠不放的人。
温漾沉默地关上门,没说话。
「姜烟……」他哑着声,「回来过吗?」
温漾摇了摇头。
「那她有没有……」
男人不由自主地上前,像是抓救命稻草一般抓住她。
他的体形高大,身上肌肉分明,充斥着纯雄性的力量感。
在靠近时,那股压迫与侵略就格外明显。
仿佛一种兽类。
温漾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
她下意识地後退。
但这距离实在太近了。
那只带着薄茧的滚烫的手掌还是落在了她的手臂上,牢牢地箍住,如同烙铁。
男人迫切地问:「她跟你联系过吗?」
「……」
温漾的指节猛地颤了一下,唇色顿时变得苍白无比,「松丶松开……」
声音发着抖,近乎蚊吟。
男人对温漾的异常毫无察觉,只想得到答案,哑着声急切地重复道:「你给她打电话,你给她打个电话——」
「滚开……!」
温漾剧烈地挣扎起来。
瞳孔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