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阿姨又问我们是在哪里认识的?,严靳说在尼斯度假的?时候,曹阿姨用很?慈爱的?眼神?看他,又看我,然後长?篇大论一通输出,讲的?都是结婚了要收心?,婚姻生活要认真经?营云云。
这些话听得我神?游天外,不知过了多久,她总算换了话题:「听说宏卓的?太太最近生了小孩?」
严靳拿我三叔孩子的?照片给她看。
曹阿姨笑着说真可爱,又说:「你也得抓紧啊,老大不小的?了。」
严靳揽着我的?肩膀,说:「这种事?也靠缘分的?。」
曹阿姨笑笑:「你们的?小孩一定生得聪明漂亮。」
婚礼结束当天晚上,小岛忽然狂风大作,第二天一早的飞机停飞,我跟严靳被困在酒店,哪里都去不了。
早上睁眼,我看着屋外灰蒙蒙的?海丶灰蒙蒙的?天,我想起?尼斯与雨丶尼斯的海。我转头把严靳叫醒,我让他跟我□□。
我原是抱着侥幸心?理?跟他提出这个要求的?,要知道,自打?我搬到他家,我们就再没睡过。
他可能是没睡醒,可能是窗外的迷蒙让他不知今夕何年,他可能也以为?我们在法国丶在尼斯,可能以为?我们穿越时空,回到了好几年前。
他终於亲我了,他吻我的眼睛丶下巴丶脖子丶肩膀。
这场暴风把我们与世界隔绝开,我在漩涡的?中央,得到了另一场急风骤雨。
我们几乎忘记了时间的?存在,天边的?颜色一直灰蒙,分不清早晨傍晚。我们像久逢甘霖的?旅人,贪婪丶放肆丶没有节制。我们醒一会儿睡一会儿,爱一会儿亲一会儿,直到真的?完全筋疲力尽,我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我们一日三餐已经?错过两餐,我们应该吃点晚饭了。
严靳抱我去洗澡,他帮我洗澡,一言不发的?。我靠在他的?臂弯里,他的?手指和我的?皮肤之间隔着泡沫,我回头看他,我还?想亲他,这回他倒是像睡醒了一样,拒绝了我。
或许他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了,我们不在尼斯,我们在济州岛,我们没有穿越时空,我们活在当下。
洗完澡,我们一起?吃了晚餐,吃了有机蔬菜丶吃了海鲜烩饭,我想喝酒,严靳没让。这顿饭我们都吃得很?沉默。
後来他说:「我们谈谈吧。」
我没吭声,他暂时也没追问。直到晚上睡觉,他用胳膊给我当枕头,我背对着他,我的?眼睛看着窗外,看着窗外的?雨。
他又说:「我们需要谈谈。」
我翻了个身,我不再看雨了,我看他的?眼睛,我说:「谈什麽?」
他反覆摸着我的?头发,与我四目相对,他的?表情好犹豫,我不知道他在犹豫什麽。
「睡吧。」他说,「明天雨就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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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榕城後,我和严靳中间那点欲言又止的?东西仿佛消失了,一切又回归正常,我一如?往日那般逗他丶偷袭他,向他讨要和索取。
他还?是坚持要我十点睡七点起?,少喝酒丶少抽菸,早上起?来吃丰盛的?早饭,保持一定的?运动频率。
我不得不承认,严靳真的?是一位好室友,如?果他的?性别切换为?女,我会愿意跟他生活一辈子。因为?友情是可以延绵到死,但爱情不会,为?了身体刺激而产生的?牵绊更不会。
我不是想说这种牵绊更加低级,只不过从?时效性看,它就是比不过其他。万般追随欲念起?,万般追随欲念止。
欲念这个东西太随机了,我们的?关系只由这份随机维系,真的?脆弱得可以。
他和我应该都明白的?。
榕城在这个季节总是下雨,很?绵密的?那种雨,毛茸茸的?,贴在皮肤上很?黏腻,很?难摆脱,像走进?了盘丝洞,被蜘蛛精包裹。我还?是喜欢更加乾脆利落的?气候,要落雨就瓢泼大雨,要刮风就刮个够。
不过最近有个好消息是,我升职了,三叔还?特意给我打?电话,说爷爷知道我在海铂干得不错,让我继续努力。
还?有一个好消息,竹蜂的?音乐之路越走越广了。甚至我前?几天去楼下买咖啡,都听到有小姑娘在讨论他们的?上一场演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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